具有传福音动力的教会

文/提摩太·凯乐       译/张聪       校/徐力

 

一、“传福音动力”的重要性

 

“救赎主教会”在早期开始的时候具有非常强的传福音动力。这种动力具有三个组成部分：

 

1．当接受过牧师或者救赎主教会的同工训练和辅导之后——非正式地和个人地；

2．相当多比例的救赎主教会的基督徒在他们日常的社交网络（朋友，邻居，同事）中提起他们的信仰；

3．最有兴趣的那些人受邀参加很多教会组织的活动和会议，在其中他们的属灵意识能够被孵化，被鼓励，并成熟。

 

一个教会要保持传福音动力是困难的，动力的消退则非常容易。因此教会带领者必须要定期作出强烈的努力来更新动力。在救赎主教会历史上，现在正是这样的情况，因为我们正准备发展成四个“救赎主教会分会”。摆在我们前面的一个主要的任务就是强化和重建我们社区中间的传福音动力。最要紧的事情是，将比例可观的教会成员及其在城市中的人际网络带入到活跃的福音事工中。我们说更新运动的核心是派遣我们的平信徒深入到邻里之间，为着基督的缘故服事并接触他们的朋友。我们将救赎主教会重组为基于邻里关系的、可以不断产出新的会众的网络。在这个模式中，建立关系和传福音发生在最前线，因此是一种平信徒驱动的事工。救赎主教会一开始的时候类似于“出去分享”教会，但是渐渐转变为“进来参观”教会——人们进入教会听音乐，进入教会看各样的人，来教会听教导，在各个活动中得益处。现在我们要从“进来参观”型重新回到“出去分享”型。

 

为什么要如此强调这一点？将我们教会集体的生活进行如此巨大的重组，其中必然需要完成大量的组织和管理任务，但是我们不能忽略其他所有事情的基础。如果一个教会没有一个稳定的外部新信徒的流入，也没有得救者的增长，我们在教会中剩下可做的大部分工作不过是重新摆放家具而已。

 

二、全员传福音事工

 

圣经用非常生动有机的语言描述教会。教会“成长”或者“传播”（徒6:1、7，9:31，16:5），因为“神的话语”增长和传播（徒6:7，12:24，19:20）。保罗说福音不断地“结果、增长”（西1:5-6）。这是我们所谓的“话语事工”。话语事工意味着通过圣灵的大能，让圣经的整体——特别是福音——进入到听者的生活、意识和内心（参徒10-11章）。简单说来，就是在热心祷告的基础上教授某个人圣经。当这样的事工开始的时候，神的话语使人认信并改变，带来教会在人数上的增长。其核心是紧密的人际关系——一个人通过神的话语和祷告将福音带给另一个人。

 

所有这些圣经的话语暗示了在教会的增长过程中，存在一种有机的、自我传播的、动态的能力，而且在使徒行传中我们可以看见它几乎自己工作，基本不依靠组织化的支持——就是说，没有正式的计划和策略，没有管理者和带领者的控制。

 

是什么让这种增长如此地有机，甚至自己就发生了？尽管在教会中有话语事工是必要的——那些分别出来讲道、教导、全时间传福音的人——但是圣经在很多重要的章节中描绘了神的话语事工也可以由所有的信徒来完成。在使徒行传8:4，所有的信徒们外出“传神的话语”——原意是“用神的道传福音”。

 

在帖撒罗尼迦前书1:6-10，保罗说帖撒罗尼迦整个地区都借助信徒们听见这福音的道。约翰一书2:20、27，歌罗西书3:16，还有罗马书15:14说所有的信徒都有责任将神的道应用在自己的生活中并将其带到周围的非信徒生活中。实际上，在使徒行传中，我们可以看见福音传播通常的途径是通过信徒在他们自然的人际关系中分享福音（徒10:2、24，16:15、31，18:8）。

 

所以，什么才是“全员话语事工”呢？这就是将神的话语，特别是福音，连接到别人的思想和心灵中。当你向一个信徒这样做的时候，你是在牧养他，其结果是灵性的增长；当你向一个非信徒这样做的时候，你是在用爱传福音。圣经清楚地说每个信徒都能够并且应该在他的人际关系中这样做。下面是我们希望我们的成员可以做的“嫁接葡萄枝”工作的一些例子：

 

• 杰里的同事比利问他如何度过周末，他回答说他去了职业与信仰中心（CFW）退修会，讲题是关于饶恕那些多年来得罪你的人的属灵方法。当比利抬眼看着他说“这很有趣呀”的时候，杰里稍作试探地提到对他自己最有帮助的一点是，尽管他没有为神做任何他本应做的事情，神却通过耶稣饶恕了他。

 

• 约翰和他的妻子一起来礼拜，但是他并不明确他相信的是什么，或者他的信心到了什么程度。牧师将他介绍给一位长老汤姆，他开始定期地和约翰见面一起学习一本关于基督教要道的书籍并讨论。两次见面以后约翰同意每两三个星期一次和汤姆一起学习马可福音。

 

• 简妮开始参加一个团契小组。她在教会长大，但是她有很多疑惑和问题，所以她的小组带领者贝丝开始一对一地和她见面，一起学习圣经的段落或者阅读书籍，一个一个地解决她的问题。

 

• 泰德是一个年轻的单身律师，他知道好几个律师和他一起去教会，虽然他们不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他决定为了他的几位非基督徒同事举办一次观看“超级球赛”聚会，并且从教会邀请了两位基督徒律师和一对信徒夫妇一起参加。他的同事们和教会来的律师一见如故。大约三个月之后，其中一位律师和泰德的一个朋友一起出现在教会里，并且开始参加职业与信仰中心（CFW）的律师团契。

 

• 弗雷德参加团契小组很多个月了。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他一直以他从小组中得到的收获来评判小组的好坏。于是，他不再这样。他开始在每周参加之前好好准备（学习经文）并为小组祷告。当他参加的时候，他寻找每一个机会认真发言来协助带领者，用爱心说诚实话以鼓励和帮助别人成长。

 

• 凯瑟琳为了她的朋友梅根祷告已经数月。梅根对凯瑟琳送给她的两本简短的基督教主题的书籍反应很好。最终她邀请并带着梅根参加了一个开放论坛活动。在回家的路上她解答梅根的问题。

 

• 凯瑞是一个年轻的妈妈，她有两个基督徒朋友也同样是年轻孩子的母亲，她们决定开始一个日间的妈妈小组并邀请那些也做妈妈的非基督徒朋友参加。经过大约一年的时间，这个小组发展出了同样数量的基督徒和非基督徒成员。其中的对话内容非常广泛和自由，有关于灵性的、婚姻的、做父母的以及个人事务。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好几个非基督徒开始和信徒一起去教会，并开始确立信仰。这个小组持续开放，并且不断有非信徒来参加。^[1]

 

请注意这些多样化的场景。其中有些方法是有关向非信徒做传福音的沟通，但是其余的一些案例则是鼓励和建造新信徒或者软弱的信徒，或者激励成熟的基督徒在基督里有更大的长进，还有另一些例子是帮助信徒们认识他们自己生活中特殊的问题。不管怎样，其中每一个例子都是平信徒的福音事工。这就是说，每个例子都显示出：a）有机化——这是自发产生的服事，在教会的安排之外（即使有时利用了一些正式的安排）；b）人际关系化——这些事工利用了非正式的、个人的关系；c）神话语的运用——这是借助祷告让圣经和福音与人们生活相连的服事；d）主动而非被动。在这些例子中每个人都假定自己具有个人的责任成为一个事工的生产者而非仅仅是消费者。例如，尽管弗雷德还是像以前一样继续参加他的小组，但是他心思已经转变，他也从一个服事的被动消费者变成了服事的主动生产者。是的，虽然直接的福音事工只是整体的一个片段，但平信徒传福音将随着“全员话语事工”的增长而增长。

 

当至少有15-30%的教会成员参与到这样的有机的、人际关系化的平信徒福音事工中时，整个教会将被强大的动力所充满。发生这一切并非偶然。教会中有正式的基督徒教育和辅导，有正式与非正式的执事工作，有布道和圣礼的管理，有资源的运筹和管理，有治理与教会管教。所有这些从事这些工作的有恩赐的人从哪里来呢？听道的人们从哪里来呢？教会开展所有这些事工的人力资源和财政资源又是从何而来呢？根本上，这都来自于全员福音事工，因为这才是产生新信徒和教会成员的基础，也是未来教会的管理者、同工和牧师的训练场。

鼓励和支持这种性质的平信徒事工对于我们建立四个救赎主教会分会来说至关重要。

 

三、传福音动力的更多细节

 

1、首先，心中要有传福音的框架。这包括：

 

 

（2）勇气与怜悯。为什么如此之多在“整全的关系”方面的失败？答案主要是因为——虽然不完全是——动机方面的。以第一种“混合”模式生活的人通常缺乏勇气。他们（只是）害怕失去影响力，害怕因为纽约人回避宗教信仰而受到隐形的逼迫，害怕事业生涯受损，如此等等。

 

第二种“基督徒聚居区”模式的人，我认为他们不愿意在情感上、社交上，甚至财务和物质上对身边的人进行投资。互联网在此也是一个原因。它让那些搬家到纽约城的基督徒可以和住在别处的基督徒、朋友和家人们保持更加紧密的联系，由此就更加容易忽略城市中那些在他们身边的人。这带来了对他人感情投资的懈怠。从根本上说，这并非不知道责任（例如，“我知道我应该作见证”）而是缺乏同情心。

 

（3）技巧与知识。缺乏动机并非平信徒难以向世界传福音的唯一原因。有些人有非常强烈的动机但是却被缺乏技巧、知识与“诀窍”束缚住了手脚。他们发现他们的非基督徒朋友提出的有关信仰的问题很快就难住了他们，或者甚至动摇了他们。他们觉得他们不能以具有吸引力的方式谈论基督教信仰。缺乏技巧与知识让勇气愈加缺乏（你很害怕被“难住”），也削弱了一个人的同情心（因为你觉得你真的无法带给对方任何帮助）。

 

2. 安全的聚会场所。在其中非基督徒可以遇见处境化的信徒并听见处境化福音。

 

我猜想完全有可能将某种传福音动力严格地建立在关系化、非正式的平信徒传福音的基础上，如果教会提供各样的活动、聚会和会议，让非信徒能够接触基督徒和福音，那么平信徒将受到鼓励，并在他们的事工中得到指导。让我们开始分解本小节标题给出的定义，我们从单词“安全”开始。除非他们确定不会造成对非基督徒朋友的困惑和冒犯，否则基督徒就绝不会带着他们的朋友们来参加聚会。多少年来很多基督徒自己虽然喜欢别的教会，却带着非基督徒朋友来参加救赎主教会的活动。为什么？因为我们通常会避免两个常见的危险——让新来者困惑（假设他们有神学和教会学背景）或者冒犯新来者（将不必要的绊脚石放在他们面前）。现在给出余下部分的定义：

 

（1）层次1 聚会场所：遇见处境化的信徒。非基督徒需要遇见其他处境化的信徒。这个深涩的术语是什么意思呢？

 

A. 首先，它意味着将非基督徒介绍给那些可以使他们安心、与他们类似的人。非基督徒需要遇见那些和他们在文化和气质上相似的人，以便他们能对自己成为信徒以后会变成怎样的人有一个大体的印象。

 

这意味着，如果可能，一个年轻的来自华尔街的男性非信徒最好可以遇见一个来自金融界的信徒，不仅有和他同龄的，而且还有一些年长和更有成就的。这也意味着，如果来了一个年老的女性艺术家，她最好能遇见和她同时代的基督徒女艺术家，以及从事别的职业的人。当城市的非信徒遇见他们自己领域和社交界的基督徒时，可以给他们一个确定的信号，基督教并非是全然“离群索居”地像修道院一样的生存，或者是成为他们在电视上、杂志上所自以为了解的其他那些基督徒文化。

B. 其次，这意味着将非基督徒介绍给那些有着迷人的差异的基督徒。这些处境化的信徒必须具有非信徒在他们熟悉的社交场合难以看见的特质。这些信徒必须：a）非常正直。非信徒正确地以更高的标准要求信徒，所以信徒应当“无可指摘”——他们不能违法或者在纽约城里用合法但是可疑的方式来做生意。他们必须要显示出信仰怎样影响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b）非同寻常的社会同情心。自由化的、世俗的人们有很强的社会公义感，但是很少能够为了他们的信念而选择一种牺牲的生活方式。除非基督徒对于社会公义和照顾穷人具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热情，否则基督教信仰的委身很可能被外来者看做是封闭狭隘的部落习性。c）亲密的团体生活。非信徒需要看见基督徒团体成员之间的亲密关系，并受到很大的吸引。世俗世界的个人主义、消费主义、高流动性摧毁了人们的社区生活，将人孤立在一个残酷竞争的世界里。基督徒团体对于身处我们这个世俗时代的人来说可以产生巨大的吸引力。d）能够沉着地处理痛苦和亏待。以忍耐和喜乐来面对困难，以饶恕对待亏欠，以爱心说诚实话，这样的基督徒生活最能向非信徒展示基督教的真理。

 

很多教会认为传福音只是信息传递。这是一个错误。基督徒史密斯所著的有关美国年轻人的宗教的新书探讨了有少数年轻人变得非常有宗教性这一重要现象（例如，在20岁时“皈依”的现象）。与这种皈依相关的因素主要是个人的社会关系。^[1]

 

在马克·哈斯本德和杰弗里·P. 格林曼的书《古代信仰与教会未来》(道诺斯·格洛夫，IL：校内出版社，2008年）中，艾伦·克兰德的论文“唯有他们明白正确生活之道”^[2]里提到早期基督教的大规模增长——在近三个世纪里每十年增长40%——而且，“早期的基督徒们不能公开布道；因为非常危险。实际上，我们不知道任何一位布道家和宣教士的名字……早期基督徒们没有宣教招贴栏。他们不写什么传福音的论文……在第一世纪中叶受到尼禄迫害之后……早期基督徒的礼拜……不对来访者公开。执事们站在教会门外，就像保镖一样，看守着不让未受洗者或者说谎的告密者进来……然后教会还是在增长。官方说这是一种迷信。有地位的人士嘲讽它。邻居们在数不清的大小事情上歧视基督徒。时常有针对基督徒的大屠杀……做一个基督徒很难……但是教会还是在增长。为什么？”（第169-170页）。这种严酷的社会条件加诸于早期教会身上，迫使我们相信，教会的增长一定只是因为“它具有吸引力。人们被它吸引，就像接近磁石一样”（第170页）。

 

克兰德继续解释这个有力的历史案例，提出吸引非信徒接受福音的乃是基督徒的生活——他们对弱小和贫穷人的关心，他们在面对逼迫时正直不阿的态度，他们在经济上互助，他们甚至对敌人也给予牺牲的爱，以及他们共同拥有的高品质生活。非信徒一开始都是被基督徒群体和他们的生活所吸引，所以他们的心可以敞开谈论这种生活的源头——福音的真理。城市居民现在不再面对希腊罗马时代所要面对的生命威胁和危险，例如瘟疫、社会动荡以及暴力。在那样的环境中，成为一名基督徒，置身在一个充满爱的群体中，可能会产生真实的生与死的差别。但是今天的城市居民同样面临很多问题是基督教可以解决的。他们对未来的发展和繁荣缺乏盼望，这是以前世代的世俗化人们所共有的。他们面对着一个更加孤独、竞争更激烈的环境，这是以前的世代所没有的。

 

其他人也提出“归属先于相信”（belonging preceded believing）的观点，但是却还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将非信徒引入他们的群体。

 

所以，综上所述，非信徒需要进入一个他们可以遇见大量基督徒，但是还并不一定听见福音的场所。这样的聚会可以采取怎样的形式呢？

 

这样的聚集通常应该是小型的，非正式的，社交性质的，所以一般来说，很多或者大多数这样的聚集并不是由教会正式举办的，它们是在人们家里或者饭馆里的社交聚会。例如前面所提的“超级球赛”聚会和妈妈小组。

 

但是，教会赞助的“公义与怜悯”项目——在其中人们志愿帮助贫穷的人和有需要的人——是这类聚会的理想实例。参与者不必一定是公开身份的基督徒，并且其活动不一定包含明显的基督教的教导。但是参与其中的非基督徒志愿者却暴露在“处境化”的基督徒之中，他们可以清楚地看见福音如何影响了人们的社会关怀。纽约希望（Hope for New York）提供了大量类似的机会。

 

（2）层次2聚会：听见处境化的福音。这方面有太多的想法可以叙述，但是这里仅仅列举一些用作说明。^[3]

 

由非神职人员主讲的福音见证聚会。这样的活动具有大量各不相同的可能形式。这是基督徒可以带着非基督徒朋友参加的活动。

 

非神职人员主持的较为随意的活动。可以是早餐、午餐或者晚间的社交聚会，其中由基督徒讲员就很多非基督徒感兴趣的主题进行演讲。男人小组或者女人小组可以由平信徒作生命改变的见证。父母们可以受邀参加一个家庭教育专家或者顾问的讲座，其中有大量实用的窍门，但是也谈论信仰的重要性。还有受人尊重的商业领袖可以就相关话题进行演讲，在其中表明他/她的信仰。医学院的学生可以来听一位基督徒医生讲述如何进行临终关怀。

 

较为正式的讲座。这可以是在一些著名的公共场所举办的讲座。一位科学家信徒可以来讲讲科学方法与信仰的一致性。可以请知名的基督徒艺术家或者音乐家、专栏作家或者政治家就大众感兴趣的话题做专题讲座，其中包含对他们基督教信仰的正面肯定。可以由知名的基督徒和非基督徒讲员轮流就同一主题进行讲演。

 

（注意：这类活动的主要目的是打破成见，让人们可以思考更深入的信仰问题。）

 

怀疑者/慕道友小组。这不是福音或者圣经学习小组，而是为了那些希望处理反对意见和问题的人而设立的。应由受到一些训练并得到良好教牧支持的基督徒主持。“为何是他（The Reason for God）”一书或者其中的一些主题可以用来讨论。很多人将此称之为“缓坡”小组。这些小组非常开放，用非说教性质的方式探讨基督教，其议程根据参与者的问题和兴趣而设计。

 

探索性的查经学习或查经班。查经小组可以容纳很多非基督徒，甚至可以完全由非基督徒组成（参“探索基督教”）。另一种方法是所谓“基督教初阶”的方法，在其中不是学习圣经的文本，而是学习一系列的覆盖基本基督教信仰的教义主题（例如教义问答式的“Alpha”课程）。这可以被称为“陡坡”小组，或者“完成交易（closing the deal）”小组。这通常是为已经准备好的人提供的。

 

“去除障碍”（Christianity Uncorked）活动：a）酒吧、餐馆或者其他非常中性的“第三方场所”；b）由牧师或者训练良好的普通信徒就某个煽动性话题作简短的演讲，通常处理一个反对信仰的典型题目；c）大量的问答；d）提供食物和/或饮料。

 

问题解答时间。在主日敬拜之后，由当天讲道的传道人主持。信徒和怀疑者的问题混合在一起。这可以为平信徒事工演示如何处理常见的问题，也帮助新来者适应。这是好几年来救赎主教会的关键要素。

 

由牧师就护教或传福音主题进行讲演的聚会。大规模的聚会，精心设计的不唐突的音乐，强烈的福音信息，以及一些问题解答的机会（问题可以用纸条递上）——这仍然是带非基督徒朋友参加的好机会，特别是他们曾经显示出一点属灵的兴趣。我最近在英国参加“生命的激情”营会的经验让我相信，这样大型的聚会中有大量的非基督徒（1/3到2/3的参与者也是可能的）。

 

专注传福音的季节的主日礼拜。主日礼拜应该始终要考虑非基督徒，讲道应该总是假设有他们在场。以基督为中心的讲道可以劝导信徒，同时也能向非信徒传福音。但是无论如何，一年中应该有一些季节，所有的会众都清楚其信息会更加偏重于传福音。这类传福音的好时节包括秋天（护教主题），还有复活节来临前的数周（宣讲十字架和如何成为基督徒）。“福音性敬拜”助推和强化了其他的传福音动力。它可以训练平信徒如何与别人交谈和回答他们的问题，它也可以鼓励他们将自己的朋友带到礼拜中来。它将礼拜变为了非信徒的“缓坡”孵化小组，并且经常可以将他们带领到作决定的地步。别忘了我们围绕在主的桌前的景象也可以向非信徒“表明”耶稣（参林前11章），告诉他们需要作出委身。

 

开放式论坛。一个“大型活动”，通常可以作为许多听众的“福音预工”聚会。相比教会的崇拜，在福音的传播上不太直接。

 

（3）全员传福音的战略中心是我们所谓的“救赎主近邻”聚会。这是（目前为止）一种以相同地域为依据的有规律的小组聚会。近邻聚会具有很多好处，有些是自发的，不需要特别的目的。但是这种聚会其中一个关键的目的是让信徒们为“全员福音事工”作头脑风暴、规划，并面向他们的关系网络和邻居们承担起传福音的责任。上面我们已经给出了一整套“工具”——例如“层次2”的各种福音聚会。最重要的是，我们说到的“层次1”活动是很难计划和设计得非常好的。它们必须是小型的、自发的、非正式的活动。近邻聚会是理想的场所，可以头脑风暴出包含多种社会实践的活动。近邻聚会也可以计划一些本土化的、服务自己社区的方法。服务项目自然是“层次1”的活动。

 

近邻聚会也可能是最重要的教牧支持下平信徒传福音事工的场所。它可能是训练和培养宣教动机的地方。我猜想，这是迄今为止创建起来的最高效的传福音聚会。如果我们所有的近邻聚会实际上都成为传福音的“智囊团”，救赎主教会最有效地传福音的日子将不是过去而是未来。

 

 

 

[1] 史密斯所著《转变的灵魂：新一代成年人的宗教和属灵生活》，牛津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 209 页。（Christian Smith, Souls in Transition: The Religious and Spiritual Lives of Emerging Adults, Oxford: 2009, pp.209）

[2] Alan Kreider, “They Alone Know the Right Way to Live,” in Mark Husbands and Jeffrey P. Greenman, Ancient Faith for the Church’s Future, Downers Grove, IL: InterVarsity, 2008.

[3] 详尽的处理方法以及传福音聚会与活动的列表，参见 Michael Green 所著《通过地方教会传福音》（Michael Green, Evangelism through the Local Church, Thomas Nelson, 1992）。尽管有点过时，但这本书是有关这个主题——如何在地方教会的情景中传福音——最为详尽的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