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 扎根教会 服事教会 建造教会
文/李道宏
有人带着小孩子来见耶稣，要耶稣摸他们，门徒便责备那些人。耶稣看见就恼怒，对门徒说：“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不要禁止他们；因为在神国的，正是这样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凡要承受神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于是抱着小孩子，给他们按手，为他们祝福。耶稣出来行路的时候，有一个人跑来，跪在他面前，问他说：“良善的夫子，我当做什么事才可以承受永生？”耶稣对他说：“你为什么称我是良善的？除了神一位之外，再没有良善的。诫命你是晓得的：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见证；不可亏负人；当孝敬父母。”他对耶稣说：“夫子，这一切我从小都遵守了。”耶稣看着他，就爱他，对他说：“你还缺少一件：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你还要来跟从我。（可10:13-21）
神在中国教会所行的大奇事，我们都有目共睹。中国目前到底有多少信徒，我们并不能有确实的数据，但有一很明显的事实就是，许多人是在成年阶段信主的，属于“第一代信徒”。而本文所关心的乃是教会“第二代”的信仰情况。
这里所说的“第二代信徒”，是指父母信主或者开始参与教会聚会的时候，他们自己还是孩童，而后来也成为基督徒的人（所以如果一个成人信了主，然后他的父母跟着也信了主，这人就不算我们这里所讨论的“第二代”）。教会的“第二代事工”，就是指包括婴儿照顾、儿童教导或按照年龄分组的儿童主日学在内的各种事工，也包括初中与高中青少年的活动。在这里，“儿童主日学”的定义比较严格，是指有意义、有目的、系统地教导儿童认识圣经真理。不是所谓保姆式的照顾孩童、唱唱歌、让他们活动一下以消耗精力与时间而已，而是分年级，由经过训练的老师教授并以系统性的教材作配合，这才算是主日学。
一、教会对第二代事工的观念
父母教养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旧约圣经提及教养孩子的章节不少，新约中也可以找到类似的教导。当我们仔细阅读四福音书时，发现耶稣非常重视第二代事工。在耶稣的眼中，教养孩子不但对父母重要，也是教会事工的重点。
在马可福音第十章，耶稣对此事工有较完整的教导。第13节记载了门徒责备那些带小孩来见耶稣要求祝福的。门徒不看重小孩子，对第二代的态度冷漠，耶稣看见就恼怒了。四福音书记载了耶稣几次生气，这是一次，另外一次是耶稣洁净圣殿（约2:13）。由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主耶稣反应如此强烈，第二代事工对主耶稣而言，其重要性可比圣洁圣殿。圣经学者指出，要求拉比为下一代祝福，这乃是当时犹太人的习俗，而门徒们却阻挡小孩子来到主的面前。当今很多华人教会对第二代事工的态度就很像这些门徒，我们往往用不友善的态度对待第二代，忽视了他们的属灵需要和教会的职责。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可能有以下几个：
- 有限的事工资源被分散
教会面临资源有限的压力。所谓资源，首先指的是人力，就是能一起配搭事奉的同工。第二代事工得不着教会主要同工的重视，主要的原因往往就是资源有限，缺乏愿意委身事工的人，导致第二代事工的发展欲振乏力了。
- 第二代事工没有获得优先发展次序
教会带领人往往更看重主日证道、音乐崇拜、小组和团契活动、对外宣教等所谓“成人事工”，给予其远远超过第二代事工的优先次序，全力处理这方面的事务，以至于没有时间关注第二代事工，也没有多余的人手留出来。即使教会愿意投入，往往也只在主日聚会、团契等事工之外，将“剩余的”人力、物力投入此事工。
- 第二代事工的回报率不高
今天的教会受世俗社会的商业化观念影响，以“教会增长”为事奉果效的标志，所以很注重受洗加入教会的人数是否能很快增长，以及相应而来的，教会聚会规模，堂点数量和奉献收入的增长。而小朋友信主却不能与大人同日而语，无论经济或人力方面，第二代事工的回报率看上去都太久远和过于缓慢。
- 第二代事工被当作“保姆看顾”
基于一些看法：孩子没有奉献，没能力直接参与服事，不可能听懂讲道，对真理没认识，无法清楚重生得救的道理，等等。教会视第二代事工为次要的事工，仅仅是在大人们聚会的时候，找几个人带带孩子，讲讲故事，让他们安静而已。第二代事工成了“保姆事工”，成了“成人事工”的附属品。
马可福音第十章第15节，主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们，凡要承受神国的，若不像小孩子，断不能进去。”我们必须重新调整对第二代事工的消极态度，改变观念，像主耶稣那样注重小孩子，察觉和满足他们属灵的需要。
1）教会领袖要先改变及调整自己的态度
我们若将下一代的事工视之为“重担”（Burden)，那么我们就不可能对它有事工上的“负担”（Burden）。不能因为小孩子不能参与服事，没有投资报酬率而轻看此事工，教会必须整体改变这种观念；父母必须先看见孩子属灵教育的重要性，也必须投入参与，同时教会领袖也要投入资源参与第二代事工，而不能只是投注片面人力，敷衍了事。
2）青少年事工不仅是福音的桥梁而已
有些教会注重青少年事工，是因为觉得此项事工是接触父母的桥梁，若是如此，这想法虽较先进，但是乃停留在“桥梁”而已的观点，第二代仍没有被看作教会必须最有负担的群体。我们需要把此事工跟教会其它的事工一视同仁，如同主耶稣看小孩子近前来和洁净圣殿同等重要一样。
3）第二代是教会“今日必有的事工”
第二代不仅是“明日教会的希望”，更是教会“今日必有的事工”。我们常说“儿童是国家未来的主人翁”、“儿童是国家未来的栋梁”。这样的口号我们都不陌生，我们也看见政治家们如何地重视对青少年的思想教育，同样，教会未来和希望也在第二代。但是，孩童不仅是教会未来的希望，更是主所交代于教会当下的事奉对象。教会不能忽视下一代的成长，他们的心是最柔和、最乐意向主敞开，最易接受信仰，若不能抓住年幼信仰的启蒙期，用神的话语来浇灌这块心灵沃土，我们就有愧于神了。
4）要视孩子与成人同等
第二代虽还不是成人，乳臭未干，但在神眼中却一样宝贵，一样是万物之灵的人（children are people）。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如何对待成年人，就应该如何对待他们。我们必须将华人向来轻看小孩子在群体中的份量的观念扭转过来。主耶稣不但要求门徒不要禁止小孩子到祂这里来，更教导门徒要接纳第二代，向小孩子们学习，学习他们谦卑的态度。第二代虽然年轻，但依然能认识真理，重生得救，我们不能绊倒他们，或使他们远离神。主耶稣也说这样的人有祸了，使这些小子们跌倒的，“倒不如把大磨石拴在这人的颈项上，扔在海里。”（可9:42）
5）大使命也包括了孩童及青少年
我们总以为耶稣基督的大使命“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太 28:19) 只是给成年人的。可这是正确的吗？我们必须自问，耶稣曾否把不满18岁的信徒排除在祂的福音门外、否定他们能接受栽培成为门徒？或许，我们整个宣教观，也完全遗漏了主耶稣所关心喜爱的。
我们要调整对第二代的态度，看这事工和其它的一样重要。从主耶稣的教导里，我们看见教会在第二代事工上应注意以下几点：
1）要有规划及有组织地教导第二代
不单是在圣经知识上教导，也强调身体力行的教育，换言之，不只是在主日学、团契聚会才传递圣经真理，而是要在日常生活中教导他们活出基督信仰。
2）第二代事工要先从“家”着手
家是一切教育的摇篮。教会要让基督徒父母直接参与第二代事工，教导和训练他们能在家用神的话语教养孩子。华人常以敬拜的讲台为机要，却把第二代主日学的工作交给他人，这说明教会没看重第二代事工的服事。教导小孩子与教导成人同等的重要。
3）教会需要培养及酝酿“爱主”的环境
华人父母亲聚在一起，总是习惯性地把孩子在校的成绩表现拿来比较，却很少人会以自己孩子有多爱主、多热诚服事而夸口；第二代本身也感觉来到教会时，总是被比较或被品头论足，以至于心中深感不快。而他们是否热心事奉主、爱主等，在教会中反而没人注意了。
4）要让父母以身作则地分享信仰
设计第二代事工时，要让父母可以参与分享信仰，这些孩子的父母除了具有工程师、律师等职业身份外，更应让孩子看见父母与神的关系。以往在属灵的教导，教会都只是透过讲台讲授，而忽略了父母亲的身教。
5）以圣经为根基的第二代事工
任何事工都必须建立在神的话语上，第二代事工也不例外。除了让青少年了解真理，也应与当地文化结合，而不只是拘泥于字义。例如：十诫说到“不可偷窃”，以现在年轻人的话语来说，在网络上下载没付版权费的MP3、电影，其实就是一种偷窃。因此，第二代的信仰教育必须要与文化相关，重复不断地用圣经的话语教导，教会也要把最好的人才和相关资源投入到第二代事工中。
二、第二代事工如何从“家”着手
从主耶稣的教导中，我们感受到第二代事工的迫切性，华人的父母不擅于向孩子表达关爱，最常表达关心的方式就是问“功课做完没”。父母不懂得也没时间设计“家庭祭坛”，让自己的家成为属灵学习的据点。圣经教导父母，除了自己“要尽心、尽性、尽意爱主你的神”，也要教导孩子遵守。所以教会要鼓励和帮助父母挪出时间，刻意制造机会，投资于教导孩子属灵的事；教会要提醒父母，鼓励孩子拟定属灵的目标，与孩子一起祷告、读经、分享、分担、彼此劝勉。这不但需要父母腾出时间，而且要调整生活作息的优先次序。
在帮助第二代属灵生命的成长上，父母的身教和言教是一样重要。要让孩子看得见，我们的信仰不只是星期天去去教会而已，而是生活化的，与每天所面对的每一件事息息相关。父母要有属灵的形象，要记得，孩子们的眼睛是锐利雪亮的，父母言行的不一致，他们都看在眼里。因此，不论是对教会的批评、对牧师的看法或者对讲台信息的反应等，父母均须谨言慎行，以免因自己的言语让孩子跌倒，使他们对我们所坚信的打上问号。
同时，父母也有责任创造机会，让孩子沉浸在神的话语里。圣经经文不只是要背颂，更要活用。父母要找机会在日常生活提醒孩子应用神的话，教导孩子去思考，生活中的哪些事情可以与圣经真理连结？为什么我们都是需要主耶稣的罪人？当他们面对各样的抉择与难题时，也让他们思想：在这件事情上，主耶稣会如何做（What would Jesus do）？借此引导、鼓励并陪伴他们，跟随主耶稣的脚踪行。
如上所述，反思第二代会从教会流失的原因，我们也看见父母亲在属灵责任上的缺失：
1）忽略属灵的教导
申命记６:５-７说：“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也要殷勤教训你的儿女。无论你坐在家里，行在路上，躺下，起来，都要谈论。”和很多华人父母一样，基督徒父母也总是尽一切的力量让第二代受最好的教育，但对于基督信仰，很多时候他们只是粗浅的教导，毫不在乎有无，许多父母甚至自己也对神话语缺乏认识，又没有追求长进的心志，更别谈对孩子的属灵教导了。
2）缺乏属灵的智慧
缺乏属灵智慧的教导，其结果常惹下一代的气，以弗所书6:4 说：“你们作父亲的，不要惹儿女的气，只要照着主的教训和警戒养育他们。”父母在教养上缺乏智慧，没有做好的榜样，使得孩子们丧失属灵的追求。
3）尊重孩子过于尊重神
在信仰教导及传承是父母亲应尽的责任，然而，许多父母总是“尊重”孩子过于神的诫命，以至于不能在信仰上做一定的坚持及训诫，让孩子“自己去选择”，忽略了“无论你坐在家里，行在路上，躺下，起来，都要谈论”，就好像祭司以利一样，最后反而害了自己的孩子。父母常用许多的理由来推托，放弃神所托付的责任，没认真的带领他们信主。例如：太忙、没时间、面子问题；即使做错也不愿意向孩子道歉；滥用身为父母的地位；或者表里不一，在孩子面前假冒为善，等等。这些都是轻视了父母亲应有的属灵榜样，及真理教导的责任。
许多时候，父母虽在教会参与许多服事，但对于主动改变自己的态度、学习谦卑、学习天父的样式却“敬而远之”，无法放下自己。举个例子来说，华人基督徒父母没有主动道歉的习惯，也不太会表达自己，无论是本土或移民至海外的华人，这都是造成两代隔阂的主因。我们要常常反省一下，我是否愿意在有错的时候说“对不起”或对孩子表达“我爱你”？我们的下一代在“静默的爱”里挣扎，以致于误解了父母的爱，两代之间的距离也愈来愈大。
每年北美都有大批华人子弟到名校就读，到头来自杀的大有人在。身为父母亲，扮演孩子的老师和督导似乎驾轻就熟，却不知道如何成为孩子的朋友。我们只看学业，而属灵的教导及生活却缺乏，当中的差异让孩子难以接受。笔者在教会中还没见过有哪一位华人父母以“某某年轻人为神献身”为榜样来勉励自己的孩子的，一般的都是要学某某孩子，将来进入名校、当医生，却从不鼓励孩子服事神。
我们必须重视主耶稣的教导，因为这不只是提醒门徒，更是提醒教会要重视第二代事工。
三、鼓励第二代从小就开始服事
“那时犹太人的逾越节近了。耶稣举目看见许多人来，就对腓力说：“我们从那里买饼叫这些人吃呢？”（他说这话是要试验腓力；他自己原知道要怎样行。）腓力回答说：“就是二十两银子的饼，叫他们各人吃一点也是不够的。”有一个门徒，就是西门彼得的兄弟安得烈，对耶稣说：“在这里有一个孩童，带着五个大麦饼、两条鱼，只是分给这许多人还算什么呢？”耶稣说：“你们叫众人坐下。”原来那地方的草多，众人就坐下，数目约有五千。耶稣拿起饼来，祝谢了，就分给那坐着的人；分鱼也是这样，都随着他们所要的。他们吃饱了，耶稣对门徒说：“把剩下的零碎收拾起来，免得有糟蹋的。”(约6:4-12)
第二代的需要被“忽略”，他们没有接受好的信仰装备与喂养，第二代也没有人起来接棒，加入团队服事，这成为一种恶性循环。事实上，越早让第二代参与服事，不但使他们越早有操练的机会，也能越早发现他们的属灵恩赐。对于成人来说，“享受”第二代在教会参与服事所带来的是祝福，如圣经中五饼二鱼的故事，就是对第二代的鼓励，第二代不但能够参与服事，更能对事工有极大的帮助。
在五饼二鱼的记载中，我们看见一个小男孩愿意以他所有的来服事，也看见门徒愿意把小孩子带领到主耶稣的面前，让主来使用小男孩，他将他所有的奉献。其实，这也是主耶稣给腓力的一个试验与学习的功课，学习如何谦卑接纳他们参与服事。主耶稣喜悦年轻第二代的奉献，就算看来“微不足道”的五饼二鱼，祂也看为宝贵。我们不能忽略主耶稣要使用第二代的心意，第二代的服事将会是教会的五饼二鱼。
箴言20:11说：“孩童的动作是清洁，是正直，都显明他的本性。”这一段圣经的教导是，小孩子的奉献心是大人当学习的，第二代在还没被“污染”之前，愿意服事的心态是教会应重视的，他们谦卑及清洁正直的动机能够成为教会最好的服事条件。所以保罗提醒提摩太“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轻，总要在言语、行为、爱心、信心、清洁上，都作信徒的榜样。”(提前4:12)
1）第二代在教会里能够参与的服事
在神的眼中所做每一件事都重要。因此，让年纪较长的第二代去照顾年幼的孩子时，不只是带领与看顾，更是要将圣经知识领受了并消化，应用适当程度的语言来教导比他们年幼的。许多教会常常找不到人手教导小班的主日学，却忽略了，其实有年龄较大的孩子是可以接受装备教导年幼的。我们如何督导及装备这些孩子确实很重要，除了带领大的孩子负责招待、领会、琴司、敬拜团等，甚至清洁打扫，第二代都能参与。但并不表示就可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他们，我们只是在教导如何服事，也让他们有仿效的机会。
笔者看过在暑期的圣经学校，动员教会的第二代去邀请人来参加，并且在各个班次里教导手工、布偶戏、吉他、音乐、领唱、担任助教、分配点心等，第二代都胜任有余。暑假时，正是大人上班，学校放假，因此，第二代的年轻人可以有更多参与机会，同样的，他们更能参与短宣、小区服务，例如：为穷人送饭、帮助无家可归的人……，只要有大人从旁督导确保活动的安全，这些都是可以鼓励参与事工的好差事。
- 第二代服事是教会的祝福
当第二代受鼓励参与服事时，他们的信仰及属灵生命将更丰富，这批生力军，间接地鼓励教会动员服事的风气，对其他孩子有正面的影响，包括：参与服事的信心、信仰的肯定、属灵生命的成长，也能激发圣经的学习与生命的追求，使他们较不易失去信心，可让他们从小能分辨何谓“天赋”、何谓“属灵的恩赐”，清楚知道服事不是靠才能，也晓得如何使用属灵恩赐服事主。此时，如果父母和教会能够一起共同服事，将是一幅美好的画面，这就是约书亚的心愿：“至于我和我家，我们必定事奉耶和华”（书24:15）。西方有一句话是“pray together, stay together; serve together, stay together”（一起祷告才会同心，一起服侍才能同行），如果第二代家中有未信的家人，第二代的信心、爱心与热忱也能带领家人归主，这美好的见证在教会屡见不鲜。
第二代在教会服事的表现上，不论是动机、质量、功效上都可以与大人媲美，若教会忽略了，甚至不鼓励第二代服事，这就违反主耶稣的心意，浪费且抹杀第二代灵命成长机会。第二代的服事是教会的祝福。
四、第二代事工的终极目标
“有一个人来见耶稣，说：“夫子（有古卷：良善的夫子），我该做什么善事才能得永生？”耶稣对他说：“你为什么以善事问我呢？只有一位是善的（有古卷：你为什么称我是良善的？除了神以外，没有一个良善的）。你若要进入永生，就当遵守诫命。”他说：“什么诫命？”耶稣说：“就是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不可作假见证；当孝敬父母，又当爱人如己。”那少年人说：“这一切我都遵守了，还缺少什么呢？”耶稣说：“你若愿意作完全人，可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你还要来跟从我。”那少年人听见这话，就忧忧愁愁的走了，因为他的产业很多。”（太19:16-22）
马可福音第十章，提到有人跪在耶稣面前说：“良善的夫子，我该做什么才可以承受永生呢？”同样的事迹在马太福音就明确地说，此人是一名少年人。这年轻有为的第二代是主耶稣所称赞的，因为当守的诫命他都遵守了，从古至今这都非常难得。这里指的是一个有成就、灵命信仰也有深入钻研的年轻基督徒，更是理想的第二代，比起当今华人父母只鼓励孩子追求名校和职业，却不看重参与聚会相比，这年轻少年人是华人梦寐以求的标准。但我们也看见，这一位年轻人拒绝了主对他的呼召，做不到主耶稣所要的“完全人”，因为他有很多财富，没法放弃来跟从主。
感谢神，当今华人教会仍是有许多年轻有为、爱主遵守圣经教导的第二代，但我们看到主的心意是在寻找呼召愿意摆上跟从祂的人。笔者常被许多教会邀请与第二代的年轻人分享，为的是要加强教会第二代的灵命，但是每当笔者呼召这些年轻人奉献一生时，这样的动作并不让家长接纳与认同。华人基督徒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爱主，却不希望孩子太过爱主，父母担心孩子灵命的问题，更担心孩子将一生献给主，这两者不但相互矛盾，更是一种讽刺。
父母本当以圣经的原则来教导孩子，但因家庭破碎缺少温暖、人际关系不和、孩子多无法一一照顾、父母忙于事业、单亲问题，或者是没有好的沟通无法表达彼此的想法，使得许多应担任属灵教导的基督徒父母，没有照神所托付的教养孩子，失去属灵的权柄。更可惜的是，许多第二代看见父母的虚假，而对于父母属灵的教导打了许多的折扣，这是父母的责任，也是教会的责任，而因着教会的忽略，或者带领者没做好榜样，结果带来更大的亏损。
论到教会对他们的责任，最重要的是教导圣经真理，同时要注重与生活文化的连结。一般教会教导真理，常忽略异文化的连结(contextualization)；带领者需经常思想，如何让信仰与生活文化连结，在属灵教育的形式，要用第二代觉得酷（cool）的语言和表达方式，或使用新科技，跟上时代的脚步，同时在教导的内容上，必须与当今的社会议题相关连，例如：当教会一方面在强调不可奸淫时，要提及今日泛滥的“一夜情”。若教会只注重圣经真理的教导，却没将信仰与文化相连结，这会使第二代徒有知识的外壳。所以，要用适合第二代的方式教导他们就显得重要了，用不同的敬拜赞美方式、不同的学习方式，而不拘泥于传统的教导。不要惧怕更新、改变、突破，因为终极目标是让第二代能够从心里遵行神的话，我们自己也当以身作则，言教跟身教一致，活出神的榜样。
第二代生活大体而言是相当富裕的，如何让他们像那个富有的少年人一样，不但遵守神的话，更愿意把神摆在第一位，甘心放弃现有的成就，为主奉献一生，这是耶稣对第二代事工的终极目的。马可福音的记载说到，门徒分外希奇，谁能达到这个标准呢？主耶稣回答说，“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我们常只看见神的“凡事都能”，其实这暗示了要招募合祂心意的第二代出来服事是没有“不可能”的。
另外，马可福音十章29节到31节则说到第二代愿意出来服事神的赏赐。教会应用以圣经为基础的真理教导，并与文化结合，遵守神诫命，教导第二代，愿意献身摆上服事神。这是主耶稣的心意。今天教会在这两个真理上还有很多需要改进之处，重视第二代事工是个开始，强调圣经教导与生活相结合更是当务之急。
作者简介：
李道宏医生，出身于第三代传道人家庭。行医近二十年后全职服事，牧养教会，参与网络基督使团“为中国祷告”事工。现任华人福音普传会“第二代宣教事工”主任。著有《教养爱主的第二代》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