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敬虔 ——读《基督徒生活的属灵操练》

 

文/胡益光

 

欣赏钢琴大师的表演真是一种享受。不管大师的手如何自由地在钢琴上游动，出来的总是美妙的音乐。但如果是我的手在钢琴上游动，出来的声音就会让人莫名其妙了。

 

基督徒相信因信称义，那是不是说基督徒一旦接受耶稣为救主，就神奇地开始浑身散发出基督的馨香？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钢琴大师能在钢琴上游刃有余地弹出美妙音乐是因为长期反复练习。同样，基督徒要活出基督的样式，也离不开属灵操练。这个操练不是为了满足律法的规条，而是出于对神救赎的感恩，为要敬虔。

 

许多基督徒真心想要活出基督的样式，但总有很多失望。对此，唐纳德·S·惠特尼（Donald S. Whitney）的《基督徒生活的属灵操练》^[1]是非常好的帮助。唐纳德·S·惠特尼现任美国南方浸信会神学院属灵成长学教授、副院长。此书被评价为继傅士德（Richard Foster）的《属灵操练礼赞》（Celebration of discipline）后最好的一本属灵操练类书籍。这本书讲述我们为何要做属灵操练，操练什么，如何操练等。与《属灵操练礼赞》相比，本书的指导更具可操作性。最重要的是，读者会发现属灵操练是必要的，而且并非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是人人都可以做的。

 

这本书共十三章。第一章是总论，第二、三章汲取圣经，第四章祷告，第五章敬拜，第六章传福音，第七章服事，第八章管家，第九章禁食，第十章安静独处，第十一章日记，第十二章学习，第十三章持久的操练。对于每一项属灵操练，作者都以解经为基础，讲述如何实际操练、如何应用。其中，读经、默想、祷告是属灵操练的基本功，在这些方面做好了，我们就有根基在其他方面操练。本文详细介绍本书的前四章，即属灵操练的必要性、读经、祷告，并对其他各章略作介绍。

 

一、属灵操练是必须的

 

要成为音乐大师，“你必须练习”！“因为神预先知道的人，祂就预先命定他们和祂儿子的形象一模一样”(罗8:29，新译本），神的永恒计划是使每一位祂所拣选的儿女最终成为基督的样式[2]。既然神都计划好了，那为什么还需要操练？因为在我们有基督的样式前，神命令基督徒“你们要竭力寻求与众人和睦，并且要竭力追求圣洁。如果没有圣洁，谁也不能见主”。（来12:14，新译本）那如何“追求圣洁”呢？答案在圣经提摩太前书4:7：“在敬虔上操练自己。”[3]基督徒成熟和敬虔的主要途径是属灵操练。[4]一定要清楚属灵操练的目的不是称义，而是敬虔！属灵操练是神所赐给我们追求圣洁的途径。[5]

 

敬虔的人都是有属灵操练的！神用三种方式改变人：人际关系，苦难压力等人生际遇和属灵操练。前两种是神用外在条件训练我们，第三种是神从内心开始改变我们。[6]

 

操练的希腊原文γυμναζε，意思就是训练。例如体操运动训练，这是有规划、重复且持续地向着目标努力的训练。要成为音乐大师，就“必须练习”。要有基督的样式，就必须“在敬虔上 操练自己”！属灵操练，是我们可以摆上的馨香祭物，让神悦纳；也是神所赐给我们的恩惠，是神改变我们的途径，将我们带到圣洁。基督徒蒙召要做他们的天性所不愿做的属灵操练，为要使他们成为他们想要成为的人，就是像基督耶稣。

 

如果我们忽略属灵操练，我们就会面临不结果子的危险。即使天赋异禀、才干出众，也必须加以操练才能结出果子，更何况“耶和华是看内心”。属灵操练亦是通向自由的大门[7]。就像钢琴家的训练是成为大师的桥梁，属灵操练是基督徒得自由的代价，同时，自由也是操练的最终奖赏！

 

所有有圣灵内住的基督徒，都当来尝尝属灵操练的喜乐！[8]

 

二、汲取神的话语

 

汲取神的话语（Bible Intake）是最重要的属灵操练，没有替代项。离开圣经，基督徒的灵命不可能健康。圣经告诉我们有关神、我们自己以及神藉着基督耶稣里的拯救计划、使我们与神和好的真理。圣经将神的律法向我们展开，让我们看到所有人都破坏了律法；圣经也让我们看到，我们在基督里蒙了何等救恩，神的拯救计划是何等智慧。如果要得着救恩，认识神和学习敬虔，我们就必须熟悉神的话语。[9]汲取圣经是最能改变我们的操练，这具体包括如下操练：

 

第一，听道。耶稣说：“听神之道而遵守的人有福”（路11:28），保罗写到“信道是从听道来的，听道是从基督的话来的”（罗10:17），这些经文都显明听道的重要。因此基督徒应该操练自己有听道的习惯，规律地参加教会崇拜，及收听教会认可的讲道音频。

 

第二，读神的话语。如果我们要改变，想要更像基督，我们必须操练自己习惯性地读经。这里有三个建议：（1）预留时间，争取每天有固定的时间。（2）加入读经计划。现在有很多手机程序、电子邮件、网站等都提供很好的读经计划。[10]（3）在每天的读经内容中，寻找至少一个字/词，或一节经文，尊重圣经的客观含义，依照上下文或整本圣经的教导反复揣摩、思想。

 

第三，研读圣经。通读给我们广度，研读给我们深度。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立定心志汲取神的话语，这样我们就必然会喜爱神的话语。“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你的道就是真理。”（约17:17）

 

第四，背经。背经可以提供属灵食粮。如果我们将经文藏在心里，在需要的时候，圣灵就会将这些话语带给我们，正如经文所说：“我将你的话藏在心里，免得我得罪你”（诗119:11），作我们随时的帮助，“你的法度是我所喜乐的，是我的谋士”（诗119:24）。背诵经文也可以加强我们的信心。帮助我们默想神的话语，使得“我何等爱慕你的律法， 终日不住地思想”（诗119:97）。

 

第五，默想。本书将默想定义为深思圣经所揭示的真理从而看到自己的灵命状况，以至于我们可以明白、应用和祷告。[11]默想可以针对已经记住的经文，或者从每天的读经内容中找出字/词，或经节，反复思考，从不同的方面思考，如：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或者如何将经文用在生活中等。默想不能急，不能像赶任务一样。倒要慢慢思考，尽量享受神的话语带给我们的喜乐、安慰和鼓励。如果默想中有心得，最好能写下，记在日记中。关于默想，在下面祷告的主题中会展开阐释。

 

三、祷告

 

缺乏敬虔的主要原因是祷告不够。基督徒应该祷告。耶稣多次教导祷告，保罗在帖撒罗尼迦前书5:17教导要“不住地祷告”，在歌罗西书4:2教导“你们要恒切祷告”。祷告是可以学的，常用的方法就是通过祷告而学祷告，同别人一起祷告，参加祷告会，读祷告方面的书。这里重点介绍以经文来祷告。

 

犹太学者雅库阁（James L Kugel）在《如何读圣经》中这样描述祷告和读经：“读经是神对我们讲话，祷告是我们对神讲话”。^[12]祷告和读经都是同神建立关系（位格相交的关系）。如果要同神进行有效的对话，祷告和读经是不可分割的。

 

祷告始于聆听

 

这是申命记6:4-6的教导：“以色列啊，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神是独一的主。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神。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

 

所以，当我们祷告的时候，我们要聆听神的声音，不仅用耳朵，更要用心，用我们的全人。

 

那如何聆听神的声音？那就是读经，就是要习惯性地读经，每天坚持读经，有计划地读经，完整地读经。而且申命记6:6中神要我们将祂的话语都记在心上。正如诗人在诗篇中所讲的：“我将你的话藏在心里，免得我得罪你。”

 

祷告是对话，默想是桥梁

 

同神祷告不能是自说自话。读经和祷告本是两件独立的事，读经、聆听要转化为祷告，转化为一场对话，还需要一个桥梁。这个桥梁就是默想。默想神的话语可以将人自然地带入祷告。

 

读经←→默想←→祷告

 

默想（思想）一词在圣经中首次出现于约书亚记1:8：“这律法书不可离开你的口，总要昼夜思想，好使你谨守遵行这书上所写的一切话。如此，你的道路就可以亨通，凡事顺利。”

 

约书亚记1:1-7讲到，摩西死后，神要约书亚带领以色列进入应许地迦南；神应许与他同在。神对约书亚的要求是：只要刚强壮胆，遵守律法。但是约书亚又怎么可以“刚强壮胆，遵守律法”？神的答案就在第8节中：“总要昼夜思想。”这是神提供的实际操作步骤。所以昼夜思想律法是刚强壮胆、遵守律法的秘诀和必要的行为，也是“道路亨通，凡事顺利”的前提，这个关系可以这样表达：

 

昼夜思想律法→→刚强壮胆，遵守律法→→道路亨通，凡事顺利

 

默想引人祷告

 

默想（הגה）这个词也被翻译为私语、悄悄话、沉思等，表示集中心思反复思想、琢磨，力求真正明白神的心意，深度反思检讨自己的行为意念，从而引人来到神面前祷告。

 

诗篇39:3：“我的心在我里面发热。我默想的时候，火就烧起，我便用舌头说话。”这节经文的上文是：大卫在默想神的话语时（39:1），为自己感到痛苦（39:2），就赶快祷告起来（39:4-13）。默想神的话，责备人心，带领人祷告。

 

默想和祷告是一起的

 

诗篇19:14也教导我们用圣经祷告。“耶和华我的磐石，我的救赎主啊，愿我口中的言语，心里的意念，在你面前蒙悦纳。”这节经文有默想和言语（祷告）。“耶和华的律法全备，能苏醒人心”（诗19:7）。这里的“人心”指的是人的灵魂（נפש），“律法”(תורה)的本意是指引方向，“全备”（תמימה）就是完备无缺、健康、言行一致的意思。诗篇19:7-11，都是大卫在默想赞美神的律法、法度、训词、命令、道理、典章等，到第14节，就用祷告祈求的方式结束，大卫请神听他的祷告并顾念他的意念（默想）。

 

以经文祷告的过程是这样的：读过经文后，默想让我们将神已经对我们讲过的话进行深思、消化，让我们的心思意念被主的话语调和。这个过程中，神的话语“教训、责备、矫正和公义地训练”我们，并引导我们再用祷告的形式将赞美、认罪、祈求都讲给神。结果就是我们以在圣经中所领受到的来祷告，这种领受是通过默想自己已经真正消化、吸收的神的话语。这样，我们是真正在祷告，而不是装模作样。

 

马太·亨利（Matthew Henry）讲到诗篇19:14时说：“大卫的祷告不仅是他的话，也有他的默想。默想是祷告最好的预备，祷告是默想最好的出口，默想和祷告是一起的。”[13]

 

慕勒的经验

 

事实上，很多属灵伟人的祷告是与读经共同进行的，并不是将读经和祷告分离，而是祷告而读经，下面我缩写书中乔治·慕勒的经验：

 

1841年春，乔治·慕勒发现了默想和祷告的关系，改变了他的属灵生活。这是他自己的描述：“在这之前的至少十年，早上穿好衣服后，我都习惯性地让自己祷告。现在，我看到最重要的是让自己读神的话，并默想它们。藉此，我的心得到安慰、鼓舞、警告、矫正、教导。因此，在默想中，神的话让我的心开始试着同神交流。

 

“我开始在早上默想新约。用几句话求神赐福我阅读祂宝贵的话语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默想神的话，在每一节经文中寻求祝福，不是为了将神的话用于公开的服事，也不是为了将默想的内容用于讲道，而是为我自己心灵得着喂养。

 

“我发现每次结果几乎都一样，就是几分钟后，我的灵就被引领要么认罪、要么感恩、要么代祷。因此，尽管我还没有让自己祷告，而是默想，但是我几乎立即就转向祷告。这样祷告一会儿，我继续往下读经文，根据话语的带领，这些经文又成为祷告。这样在默想中总会有认罪、感恩、代祷和祷告穿插其中，我的内心几乎总是得到喂养和加强，到早饭的时候，我几乎都是充满平安。

 

“与以往不同的是：之前我一起床就尽快祷告，一般会将早饭前的所有时间都用于祷告，但结果如何呢？我跪在地上常常要花二三十分钟甚至一个小时后，才感到心灵的安慰、鼓舞或谦卑等；而且心思经常要痛苦地漫游十、二十或三十分钟后，才真正开始祷告。我现在很少这样痛苦了，因为我的心得到真理喂养，已经开始被带到同神的对话中。我开始同我的父亲、朋友讲我的事，那些祂用祂宝贵的话语带给我的事。我常惊讶我为什么没有早点看到这点。现在神已经教导我这一点，很清楚，神的子女每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喂饱内心。

 

“内心的食物是什么呢？不是祷告，而是神的话；不是简单地读神的话，让它们像水穿过管子那样穿过我们的心思，是要思考我们所读的，琢磨它，用于我们的心灵。我们祷告的时候是向神讲话。祷告要持续，我们的内心一定要通过默想神的话语得营养，我们将发现神向我们的心讲话，鼓舞我们，安慰我们，指引我们，使我们谦卑，纠正我们。特别是当我们在软弱中时，更需要通过默想来加强信心，就再也不怕心思痛苦地漫游。”

 

我们如何学习祷告？我们如何学习向大卫、清教徒、乔治·慕勒那样祷告？我们通过默想神的话语来学习祷告，因为默想是读经和祷告间的桥梁。[14]

 

四、本书其他章

 

敬拜

 

圣经对敬拜有清楚的教导。诗篇95:6说：“来啊，我们要屈身敬拜，在造我们的耶和华面前跪下。”原文连续用了“屈身、低头、跪下”三个词来描述，我们来到神面前当有谦卑、敬畏的态度。这实际上也是“敬拜/祝福”一词的本来意义。如果只是嘴上颂赞神，而心却远离神，“他们拜我也是枉然”（太15:9）。要避免“徒然敬拜”，我们需要学习操练敬拜。

 

敬拜是聚焦于神，敬拜又是对神的回应，而且必然是在真理的灵中敬拜。[15]这好像很抽象，但实际上，敬拜也是可以培养的。具体做法，可以通过默想神的属性和祂所成就的伟大创造、救赎等工作，让我们的内心被神的真理得着，让我们心悦诚服地感叹神配得我们一切的敬拜。同任何操练一样，敬拜也需要日复一日地坚持。

 

传福音

 

书中强调“我们要操练自己实践传福音”。[16]许多人不传福音或者怕传福音，简单的原因就是“不操练自己去做”。[17]耶稣颁布了传福音的大使命，但人们对传福音没有信心。原因可能有害怕别人的眼光，害怕被拒绝，或是担心自己传福音的方式方法有问题，还可能因为传福音关乎天堂地狱，因此是一件太严肃的事而感到害怕。

 

我们需要明白，去传福音就是成功的传福音，人是否得救完全是神的恩典。圣灵已经内住在我们里面，神已经让我们有能力去传福音。我们需要做的是，忠心和特意地分享福音。福音的大能会让人信靠，而不是我们的口才。并且，基督徒活出有基督的样式的馨香，确实可以吸引人们关注神儿子的信息，所以那些活出基督的信徒的话语是最有力的见证。[18]

 

传福音必须是一项操练，让我们可以规划传福音的时机，而不是等待机会发生。例如刻意地安排同邻居、同事或熟人吃饭，为他们祷告，讨论灵命方面的话题，一定要操练自己在有机会时将福音分享出来。

 

服事

 

基督所呼召的服事，是属灵生命中最宏大和最荣耀的生活方式。服事，或许是讲道或教导这样的公开活动，但更多是平平常常、默默无闻的，例如：照顾有需要的肢体，或煮饭烧水等琐碎之事，或无人欣赏之事。真实的需求如此之多，又样样平凡，而血气偏又抗拒默默无闻和平淡无奇。我们必须操练，克服懒惰和骄傲，为基督和神的国度而服事。否则，“服事”可能只是偶尔发生，或者方便为之，或者实为服事自己。神呼召每一个基督徒“当乐意事奉耶和华”（诗100:2），祂又赐我们各样属灵的恩赐，让我们各样普通的能力被神恩膏，为主所用，成就各样的事工。操练服事神是工作，甚至是耗力、受苦的工作，但它们的功效会存到永远。[19]

 

管家

 

在这一章作者主要讨论有关时间管理和金钱管理方面的操练。敬虔是操练属灵生命的结果。而操练属灵生命的核心，是对时间管理的操练[20]。保罗在以弗所书5:16写到“要爱惜光阴，因为现今的世代邪恶。”我们要善用时间、机会和钱财为主做工，“思念上面的事”（西3:2），为永生作准备。如果每天背一节经文，一年就是365节；如果每天读圣经15分钟，一年就能通读整本圣经。

 

禁食

 

禁食可能是最易被误解的属灵操练，但圣经对禁食的记载比受洗一词还多，可见禁食的重要性。禁食是基督徒为了灵命的需要而自愿不进食。傅士德（Foster）将这个概念推广为“为了灵命的需要而自愿放弃普通的功用”。所以禁食就不只是放弃食物，也可能是放弃娱乐、享受、空谈、电话、手机等。书中举了一系列需要禁食的目的，如加强祷告、寻求神的带领、表达悲伤、寻求拯救或保护、从罪中悔改归向神、在神面前谦卑、为神的事工关切、服事别人的需要、克服试探、将自己献给神、表达对神的爱和敬拜等。举例而言，在现在这种好像离不开电器的时代，为了灵命的缘故，我们可不可每周戒绝娱乐、电子设备，好好亲近主？[21]

 

安静和独处

 

操练安静，就是为了灵命的需要而自愿地暂时杜绝讲话，例如为了阅读、写作或祷告。独处的操练，则是为了灵命的需要而自愿暂时回避公众而独处。摩西在被神差派去将以色列人从埃及带出来前，在旷野四十年默默无闻；保罗在接受耶稣为救主后和出来传道之间，大概有十年时间也默默无闻，其中包括在阿拉伯的旷野。耶稣经常离开门徒和众人而安静独处。因此，我们要学习和操练安静独处。在安静独处中，我们可以更好地聆听神的声音，可以表达对神的敬拜，可以表达对神的信心，可以寻求神的救恩，可以用以身体、灵命的恢复，可以寻求神的旨意，可以学习控制舌头，等等。[22]

 

日记

 

日记是一件失传的艺术。听起来很无趣，但是很有价值：帮助我们明白和评估自己，帮助我们默想，表达对神的思考和感受，记载神的工作，保存属灵经验，明辨和表述观感和体验，监察我们的目标和优先次序，帮助我们保持别的灵命操练，等等。最基本的操练就是开始写，不要等。可以从每天的读经、默想、祷告的得着开始，也可以记录每天的重要事件。还可以练习记录每天要感恩的五件事。总之，开始写！[23]

 

学习

 

圣经将学习和智慧直接联系起来。“智慧人积存知识。”（箴10:14）拉比阿基瓦（Akiva）四十岁时还是文盲，一天看见被泉水滴穿的石孔，想起人说过“滴水穿石”。他就想：“如果软弱的水可以穿过岩石，只要坚持，刚强的妥拉肯定可以穿过柔软的人心。”因此，他转向学习，后来成了拉比，是密西拿的主要作者，在塔木德里他被称为“大智者”（Chief Sage），是旧约正典形成时被神使用的主要人物。操练学习，我们要善用时间，有目标、有计划的学习。学习圣经自然是最重要的。同时也反思自己在灵命/服事上哪些方面可以改进，就在哪些方面学习。例如，如今学习圣经希伯来、希腊原文的条件是前所未有得好。作为基督徒，圣经是我们终生都要学习的。为什么不花几年时间学习圣经原文，然后在余生的学习事奉中享受圣经原文的益处呢？

 

五、持之以恒

 

万事开头难，更难的是持之以恒。既然操练属灵生命是那样的崇高、荣耀，我们更要从今天开始，并持之以恒！愿圣灵在我们的心里鼓舞我们有愿望和力量来操练属灵的生命。这也许看起来枯燥、乏味。正如钢琴大师为了掌握一个动作，需要反复练习一样，属灵操练也需要无数次的坚持、重复。好消息是，神既然拣选了我们，祂就必与我们同在，使我们长成祂的样式！

 

 

作者简介：

胡益光，出生于四川中江，1986年云南大学毕业后来到北京国家地震局工作。1992年赴美国学习，工作，生活至今。在美读书期间，开始参加教会查经班，1996年受洗。约于1999年参与网络基督使团的技术事工，后发起了一年读经计划电子邮件服务，也制作发布过用圣经祷告等方面的应用程序。同时在教会参与各样服事。胡益光夫妇都是软件工程师，有一双儿女还在读书。

 

^[1]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Colorado Springs: NavPress, 1991).

[2]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4.

[3] 本文所引经文，除非特别说明，皆引自和合本。

[4]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4.

[5]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5.

[6]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6.

[7]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20.

[8]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22.

[9]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24.

[10] 例如：网络基督使团的读经计划。每天将圣经经文发送邮件给你，你只要每天花十五分钟读当天的电子邮件，坚持一年就可以将整本圣经通读完。详见http://www.gsword.org ，此网站提供常用的圣经阅读/查询功能。每日灵粮栏目下有“一年读遍圣经“、”三年读遍圣经“、“每日灵粮”、“祷告经文”、“在密室”、“圣经中的祷告”等读经、灵修子栏目。点击网页的底部的Contact，可以填些订阅邮箱，用以每日接收该栏目的电子邮件服务。

[11]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44.

^[12] James Kugel, “Then and Now,” in How to Read the Bible: A Guide to Scripture, 2007.

[13]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68.

[14]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70-72.

[15]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80-81.

[16]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93.

[17]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94.

[18]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97-99.

[19]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09-122.

[20]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25.

[21]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51-170.

[22]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73-193.

[23] Donald S. Whitney, Spiritual Disciplines For the Christian Life, 195-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