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期刊 2008年05月号(总第11期) 讲台事奉的信念

讲台事奉的信念

文/艾鱼

 

 

一、引言

 

地上没有完美的教会。每个教会的牧者总是面临层出不穷、处理不完的挑战和问题:教会的建造与治理,同工的培养与矛盾,信徒的造就与离开,结婚与离婚……。但圣经告诉我们,神的教会总是有盼望。保罗风闻他苦心建立起来的哥林多教会有结党纷争、淫乱拜偶像、混乱圣餐等一大堆问题时,却仍然致信“哥林多神的教会”中那些“蒙召做圣徒的”,说“常为你们感谢我的神”,并以属灵的洞见宣告说:“他也必坚固你们到底,叫你们在我们主耶稣基督的日子,无可责备。”(林前1:2、4、8)

 

神是我们永远的盼望,又是我们随时的帮助。他把生命的粮赐给我们,亲自用道来喂养我们。相信我们都同意,信徒属灵生命的景况,与他们对笔之于书的“生命之道”,对神的话语有何等的认识息息相关;讲台的事奉乃是教会最根本的事工之一。作为神话语的传讲者,牧者当怎样将神的属性、旨意与作为,将我们所蒙的恩典与所得的呼召更加清楚、肯定、有果效地传达给信徒,使他们因见神的面而满足快乐,因被神的话语得着而被坚固,因有从神来的异象而满有方向和力量?这牵涉到很多讲道学的问题:事先的祷告如何,怎么选取经文和设计讲章,采用主题式讲道还是释经讲道,等等。

 

本文要借着认识梁弟兄和他的事奉,谈谈牧者对于讲道事工当有什么样的信念,以及它们的价值和意义如何。

 

 

二、讲道的信念

 

梁弟兄,一位成长中的年轻牧者,在一次学习了“恩典之约”的神学课程后,随即在主日把这信息传讲给他的会众。那是连梁弟兄都是刚刚学习到,且觉得有一定难度的神学知识,他怎么敢拿这样“又干又硬的窝头”来喂养他的群羊呢?更奇妙的是,大家不仅听得懂,而且说很有帮助——他的会众很多是四五十岁,甚至年纪更大的阿姨,其中不乏学历不高的,这样的“平信徒”如何能以积极的态度来回应这样“神学化”的讲道呢?

 

中国教会的发展,牧者和教会带领人极为缺乏。梁弟兄三十多岁,带职牧会已有大概五六年的时间。为了更好地带领和教导信徒,他在工作和事奉之余也在学习神学。他告诉我,“恩典之约”是圣经神学中很恢宏的题目,提供了一个真理的框架。当他把这个框架与解经方法结合起来时,他发现了一个更为广阔的视野,以前没看到的东西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比如他看到,神是在圣约的架构里对亚伯拉罕讲话,而不只是对他说话而已。有了这样的光照后,他试着把这个信息分享给他的信徒。没想到,信徒的回应很积极,并没有觉得听不懂或很枯燥,反说很有帮助。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给信徒讲这样深度神学性的内容,在此之前,他借着罗马书的分享,数年之久在主日的讲台上向信徒讲解“因信称义”的教义。

 

这听起来好像不是教会通常的做法。一个小教会的“业余牧者”为什么如此重视教义性、神学性的教导?同时,在看惯了中国教会中大量基督徒对这类内容持“高深莫测、于己无关”的态度,以至于“神学”两个字几乎成了“徒有无用知识,没有真实生命”的同义词之后,我们对这个教会也很好奇,那里面是一群很特别的基督徒吗?

 

“我知道自己非常有限,圣经的基础也很薄弱,但有一点,我很重视:你是以什么样的信念在事奉教会?对牧者来说,讲台上的信念是至关重要的。”梁弟兄讲道的信念受唐崇荣和钟马田[1]的影响。他说,钟马田曾在《清教徒的脚踪》中用一章的篇幅谈及“讲道”,并指出,这个时代一个很大的危机就是“讲道的衰落”。

 

那么牧者应该有什么样的讲道信念?梁弟兄以他所领受的,讲了三个方面:

 

信念一:要重视讲道

 

“但我们要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徒6:4)梁弟兄非常认同清教徒的观念,“道在教会的‘蒙恩之道’里面应该占在第一的位置,……而不是音乐、圣礼。清教徒的讲台在教会里占有中心的位置。我们投入大量的时间、精力、祷告,就是要使神的道在教会里面运行。”梁弟兄非常赞同钟马田的说法:“面对面的讲道非常重要,这是任何出版物都不能代替的。”

 

信念二要重视教义性教导

 

有些牧者在讲道中不敢碰教义性内容,似乎觉得“三一论”、“教会论”、“神论”等离我们的生活很远,所以不必讲;同时也担心信徒听不懂,接受不了。于是现在充斥教会讲台的,多是些生活性的教导:祷告、金钱观、婚姻观等。牧者本希望通过生活性教导去影响信徒的生活,但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传律法的,而不是传福音。“正如钟马田所说,登山宝训是一个基督徒完美的准则,但如果只有登山宝训,会定你死罪。登山宝训一定要经过各各他、钉十字架的耶稣,成圣的生活只有靠着恩典才能够活得出来,靠我们自己不行。所以我们需要耶稣,需要重新回到十字架去思考这个问题,我们怎么活得出来?这些准则若不经过十字架是行不出来的。”

 

所以,“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应该是教会讲台上最核心的信息。圣经的教导,或教会传统所总结出的教义,对我们都非常重要,因为神的真理与神百姓的生活紧紧相连,是不能分割,更不能轻忽的。梁弟兄的信念是,“跟从耶利米书第六章16节的教导,‘耶和华如此说,你们当站在路上察看,访问古道,哪是善道,便行在其间。这样,你们心里必得安息。’要跟随古道。”

 

信念三:要对神的道有信心

 

“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提后3:16)这是每位牧者耳熟能详的话。但神话语强大的力量和功用在一些讲台上却被传讲得不是那么真切和明白。他的话,不是让我们爱情更甜蜜,事业更成功,生活更优越;他的话,乃是拯救我们生命的根本。诗篇119篇的作者不厌其烦地强调神的“话语、命令、训词、律法、律例、法度”的重要性,强烈地表达出对神话语的爱慕与依赖,因为只有神的话才能将我们这必亡之人救活。清教徒也用类似的话表达了神话语的力量:传道人要时刻意识到自己是神的仆人,是被差遣到世上来,对一群将要亡的灵魂说话。保罗说,“在这等人,就作了死的香气叫他死。在那等人,就作了活的香气叫他活。这事谁能当得起呢?”(林后2:16)

 

充满了对神话语权柄和权能的认识,牧者站在讲台上时,才不是一个人唱独角戏,而是依靠圣灵的恩膏去宣讲神的话。教会充满了属天的同在,信徒的心就容易被开启,这时候的教导也就比较有效。“我们的福音传到你们那里,不独在乎言语,也在乎权能和圣灵,并充足的信心。”(帖前1:5)牧者要有这样的信念。怀特菲尔德、司布真、钟马田等先辈讲道的榜样[2],大大地激励了梁弟兄对讲道的信念。

 

三、信念与行动

 

在此信念的驱使下,从建堂伊始,梁弟兄就尝试一方面带领信徒整卷地查经,另一方面教导《海德堡要理问答》。刚开始,弟兄姊妹对他这样的教导不太接受,说他讲道太深,都是些神学生们才去研究的理论,跟普通信徒的生活关系不大,对他这样的讲道“没有胃口”。这让他很苦恼,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装备和能力非常有限,在没有其他教会经验可参考的情况下,他只能靠着神不断地摸索。但他坚信,既然是神的道,就一定可以拯救人、造就人,而且他相信神给他的托付就是这样。于是他就继续讲,但同时也有意识地开始调整自己,使自己的讲道方式更能适合大家的接受程度。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他又尝试把加尔文《基督教要义》中“上帝的护理”那一章搬到讲台上对会众宣讲。结果,会众比以前有了明显的差别,开始说“对我很有帮助”,“今天的讲道正是我所需要的”。看到会众积极的反应,梁弟兄对神的道更加充满信心。去年他们又开始讲《威斯敏斯特小要理问答》中的“神论”,关于上帝的属性:智慧、全能、圣洁、公义、慈爱、信实、怜悯……一堂道差不多只讲一个或两个题目。他在预备这些讲章时,心里充满了喜乐。而当他把这样的信息讲出来后,连一些初信的人都说对他们的实际生活产生了影响。[3]

 

会众的属灵胃口需要耕耘

 

慢慢地,梁弟兄发现,会众对他讲道的反应由消极到接受,再由接受到积极回应,让梁弟兄深深地感恩,同时他也意识到,会众的属灵胃口就像一块田一样,是需要牧者长时间去耕耘的。若牧者一直轻轻忽忽地,只讲一些生活性、道德性的道理,大家会以为讲道就是这样子。他需要长期给会众供应好的灵粮,当然也不要讲过于高深的东西,也不是用高言大志。

 

斯托得(John Stott)曾经说过,讲道如搭桥。讲道的人站在两岸,一边是圣经,是神永恒的真理,另外一边是会众的需要,讲道人要在中间起到一个沟通的作用。所以,讲道对牧者来说其实是一个挑战,因为他们在领受比较深的教导后,必须要用普通会众听得懂的言语传讲给他们,否则就会存在一种危机:信徒听不懂。如此一来,神的道的权能在传讲环节就可能受到阻碍。“当然,有一点很重要”,梁弟兄提到,“如果牧者的生命与会众——他们常常都是神拣选的很普通的人——真的融在一起,牧者的生命与他们没有隔阂,那么他所传讲的话,会众自然而然就听得懂。因为你自己体验了真理的教导,然后活出来,传讲出来,他们接纳你的生命,他们也能够接纳你所传讲的道。这就看出你是否是落在地上,埋在地里死了的麦子。”

 

教会带领人需要对教会的讲台做出长期、短期的规划,讲员也需要根据各自的恩赐做好配搭。一年52个主日,用多少的时间讲系统神学或主题式的教导,又用多少时间带领大家细致地查经?牧者要有意识地去引导、教导信徒,要既给他们吃硬的,又不要忘记吃软的。另外,一个教会发展到一定程度,不仅有讲道,也可以有查经班,这是学习圣经的很好的机会,也可以规划,查哪卷书,怎样与主日讲台配合。带领查经的也要有讲台事奉的信念。

 

作为教会的牧者要有这样的信念,去耕耘信徒属灵的胃口——不管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因为我们相信,这样的付出不会毫无价值。只有当神的道落在好土里时,才能很好地发芽结实,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很多信徒在信主多年后还是停留在只能吃奶,不能吃干饭的阶段,生命仍然弱小,这也许不仅仅是信徒的问题,而是牧者没有有意识地逐步喂他们干饭。

 

梁弟兄讲了一位老阿姨的例子。她有次捡到一份福音单张,略略翻了之后说:“里面怎么没有讲到永生的问题?”可见,经过教会长时间牧养的一名普通信徒,已经开始具备辨别福音的能力。事实上,一个教义清楚的信徒,往往可以对很多属灵的事情做出正确的判断,相反,在一些缺乏教义性教导的教会里,信主十几年的老信徒可能还不清楚自己是否得救。

 

教义能够改变一个人

 

研读宗教改革历史也使梁弟兄对教义的价值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宗教改革为什么了不起?路德跟伊拉斯谟[4]为什么不一样?伊拉斯谟的改革,主要是道德性的修补,是生活性的教导:我们要做一个淳朴、仁爱的人,等等。但这不是基督教的根基。路德为什么厉害,因为他所领悟的“因信称义”带来了教义上的突破。加尔文毕生都致力于新教根基性教义的建造。慈运理早期是伊拉斯谟的“粉丝”(fans),提倡的是生活性的,或者说人文知识分子的改革。但是后来,慈运理走向教义性的改革。”

 

教义性的学习帮助梁弟兄这样一个知识分子,从属灵的高度重新诠释了整个社会历史的发展图景。以前他认为,世俗的一套知识系统是追求自由、正义、平等、次序,社会的治理和进步;而属灵人的知识系统是关乎救恩、成圣的。这两个传统是分裂的。但后来他发现这两者是整合的。近代西方国家公共秩序的形成、正义的推进,都曾受到宗教改革的影响,而其中最关键的,在于路德和加尔文在教义上的突破。梁弟兄很激动地说,“为什么他们会有自由的传统?是因为他们的先辈受过圣经教义根基的教训。”借着开启属灵的眼睛,神让梁弟兄明白了“唯独恩典得救与自由”、“启示与自由”的统一,和“公共治理秩序”与“人的罪性”的关联。

 

如果说梁弟兄是个知识分子,喜欢做枯燥、抽象的思辨,所以从教义性学习中受益匪浅的话,那么,教义对普通的信徒、老百姓又有什么样的影响呢?或许一些人会认为,教导教义充其量只能使信徒多学到一点知识而已,与他们的实际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关系。若某信徒忧郁或者失眠,教会通常的做法是为他祷告,甚至赶鬼,难道会有人去给他讲“三位一体”的教义,以此帮助他解决心理上或生理上的问题吗?

 

梁弟兄教会有一位刘阿姨,长期失眠,吃药也不管用。梁弟兄想,她的问题可能和她对因信称义,不再被律法定罪的认识还不清楚有关系。这道理听起来简单,可怎样用在她身上呢?他想起了钟马田以弗所书第六章的讲道,于是就把解经书给她看,想或许能解决她的问题。结果,她的疙瘩很大程度上解开了,甚至还做笔记反复地看。

 

教义可以医治人!这是个“神迹奇事”吗?是个“新鲜道理”吗?当然不是。这种信念的流失与匮乏,只能让我们俯伏在神的面前认罪悔改,是我们对神的道认识太肤浅,以至于亏缺了神的荣耀,也使他的百姓受亏损。

 

梁弟兄说,“所以我更加宝贝教义。它是神圣根基,不仅跟教会相关,也跟社会相关。你相不相信传讲教义能够改变一个人,也能够改变社会秩序?我有这个信念!”

 

教义性教导与生活性教导的关系

 

梁弟兄长期坚持教义性教导的信念,在会众身上确实收到了良好的果效,但教义性教导毕竟还是又硬又干的食粮,牧者该怎样调和教义性与实践性教导的关系呢?

 

圣经其实已经给了我们很好的榜样。读读保罗的书信就知道,他的每一卷书,特别是教义性很强的罗马书、加拉太书和以弗所书等,总是先解决教义性的问题,再解决实践性的问题。他并不轻忽实践性问题,而是强调,要先立稳根基(教义),然后再解决实践。钟马田认为,认识真理与我们的实践是不可分开的,也就是说,婚姻、工作这些问题的解决,与我们的教义基础相关。对此梁弟兄自己也深有体验。他在面临爱情的问题时,正是很多人闻之色变、避之不谈的“预定论”[5]使他大得安慰。教义与他的爱情实践原来如此紧密相联。

 

作为牧者,既要授人以鱼,也要授人以渔。既要根据圣经,具体教导信徒在各样事情上如何判断和行动,也要使信徒有稳固的教义根基,自己可以从中得到信仰生活的力量和智慧。牧者要思考,教义性的教导如何更能针对当代信徒的生活处境,比如上帝的护理跟股票涨落有什么样的关系。要靠神的智慧来处理这些事情。

 

梁弟兄曾经去其他地方的教会。他发现,有些教会的讲道很好听,有故事,有例证;讲章准备得非常成熟,解经也很严谨;那些讲员都是神学院科班毕业,讲道的素质和技巧是大陆的一般牧者没法儿比的。但他们传讲神的道总是不够深入。他们会讲“上帝会保护你,上帝会赐福你”这样的话题,但很少有人讲教义。还有大陆一些有着多年传统的教会,却没有一个人委身在教会做长期的教导工作。他们可能是一个人在一个地方讲一段时间就走了,似乎没有系统地教导一整套真理,或者详细查考几卷圣经。虽然他们教会的规模很大,但欠缺维持高水平讲台的信念。

 

 

四、小结

 

“你们去站在殿里,把这生命的道,都讲给百姓听。”(徒5:20)这是每个被神呼召的牧者所要做的,是牧者的本分。一个传道的人是否有讲道的信念,以及有着怎么样的讲道信念,直接影响了他所事奉的讲台和教会。教会若忽略了信徒灵命根基的建造,信徒就会出现生活上的软弱,教会也会很软弱;反之,如果先在教义上打好根基,信徒反而会在生活上坚强起来。梁弟兄的话很值得我们思考:“如果没有一个教义教导的复兴,我们没有在圣灵的带领下,在这个时代里看到上帝要我们看见的,崭新的教义视野——我不是说新教义,而是回到古旧的教义,先立好根基,并在当代实现更新与突破;如果没有这种教义视野和深度上的突破,教会的复兴永远都是表面的。”

 

 

[1] 钟马田医生(Dr. David Martin Lloyd-Jones,1899-1981),英国牧者和解经家,医学博士,英国皇家医学院院士。擅长逐卷逐章地、经年累月地详解圣经,被誉为“20世纪英语世界最杰出的传道人”。著作有《只夸基督十架》、《灵性低潮》、《当代复兴真意》、《以弗所书注释》等。

[2] 这些先辈们的教导理念与实践请参看“新教著名人物传记译丛”:《英国复兴领袖传》、《怀特菲尔德传》、《司布真传》等(华夏出版社)。

[3] 中国教会的信众一般以姊妹居多,农村和城市莫不如此,有的地方聚会时几乎全部是姊妹,而农村又以老人居多。梁弟兄的教会最初基本上是一群老阿姨和中年姊妹,鲜有知识分子和城市白领。现在则有大约超过1/3的成员是弟兄,而且主要是中青年,有一部分受过不错的教育。虽然没有更多的调查,但是相信这样的信徒结构应该与注重教义性教导有关。考虑到梁弟兄是带职事奉,这就更引人注意。

[4] 德西德里乌斯·伊拉斯谟(Desiderius Erasmus,1466-1536),俗称“鹿特丹的伊拉斯谟”,神学家,宗教改革时期欧洲最重要的人文主义者,对日耳曼和瑞士的宗教改革运动产生重要影响。

[5] 凯波尔(Abraham Kuyper)在《加尔文主义讲座》中指出,预定论的核心是“上帝虽高于一切被造之物,但却以圣灵与人直接沟通。”(茜亚·凡赫尔斯玛,《加尔文传》,王兆丰译,北京:华夏,2006,215页)也就是说,预定论的重点在于使人认识到上帝永恒的恩典和我们与上帝永恒的交通,因而有真实的感恩和不动摇的盼望,而非现在人所关注的神义论或者人的自由意志的问题。伯特纳(Loraine Boettner)则说:“如果要一个人心中同时充满敬虔、谦卑、忍耐、感谢,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彻底了解预定论。”(伯特纳,《基督教预定论》,赵中辉译,基督教信仰翻译社,1952,306页)——编者注

 

登陆后可下载本文的Word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