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 扎根教会 服事教会 建造教会
文/闻则信
前言
16世纪以前，罗马教廷的腐败导致了教会的腐化堕落。于是神允许了人文主义对教会的反动，侵入了教会机体，并在教会里得势一时。当人文主义的弊端越来越明显的时候，圣灵就兴起了信仰归正运动来纠正人文主义的偏差，把基督的教会重新带回正途。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传1:9）。从某种角度来看，今天教会里各种运动的汹涌发展与16世纪人文主义在教会中迅速得势隐约有许多相似之处。最近半个多世纪以来，由于“廉价恩典”被高声叫卖、肆意兜售，教会里“反律法主义”盛行，导致教会与世界的分别几乎完全消失。根据欧美国家的一些调查，自称为基督徒的人在离婚、婚外恋、未婚同居等罪恶上已经几乎与不信的人没有任何差异。最近，多个传统上保守的基督教宗派更接二连三地投票允许公开的同性恋者担任教职。
教会在恩典中的堕落直接导致她失去了作为光和盐的力量，神的荣光也因此离开了教会。这导致了教会的敬拜软弱无力、死气沉沉，信徒无法在敬拜中得到心中的满足。在这种情况下，各式各样的运动所推动的权能布道、火热祷告、全人敬拜、总动员事奉、热心宣教、小组职事、团契生活、慷慨奉献、追求圣洁，以及在这些运动中所出现的真真假假的神迹奇事等，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对那些不满足于死气沉沉教会生活的信徒颇具吸引力。
在今天形形色色的各种活动中，尤其是一些追求灵恩的人，从外表看是在高举圣灵，但对于圣灵所彰显、所高举的钉十字架的耶稣基督却无意高举，也无意效法，而只对获得圣灵超自然的能力与恩赐感兴趣。而许多弟兄姊妹虽然口头承认圣灵是有位格的神，但在实质上对圣灵的神性认识却非常模糊，在实际生活中更多地只是把圣灵当成一种可以被人所左右的能力。本文仅尝试着就我们对于圣灵的认识过程中，在灵恩运动中所显露出的一些共性的偏差做一些剖析和厘清。
一、圣灵是谁？
我们讨论所有神学问题都必须从圣经出发，以圣经为唯一的准绳，为最终的裁决依据。这一称为“唯独圣经”（Sola scriptura）的教义，与其它四个“唯独”（唯独恩典 Sola gratia，唯独信心 Sola fide，唯独基督 Solus Christus，唯独荣耀上帝 Soli Deo Gloria）一起，构成了信仰归正运动（Reformation Movement）五个最核心、最根本的教义。[1]因此，本文的讨论也是首先回到这个根本点。离开了这个根本点，一切讨论都会陷入“我认为、你认为”的所谓“见仁见智”的相对主义里。
圣经教导我们，圣灵是伟大三一神的第三个位格。圣灵是上帝的灵（诗143:10；尼9:20；出31:3,35:31；林前12:6,11；撒下23:2；彼后1:21）、耶和华（主）的灵（创1:2；约20:17）、圣子的灵、基督的灵（加4:6；彼前1:11；罗8:9)；他从圣子而出，是圣子所应许将要来的那一位（徒2:33）。圣经中许多经文都宣告，圣灵是神，他是有位格的。例如，主耶稣称圣灵为保惠师（约14:16，14:26，15:26，16:7）；圣灵来了，要为耶稣作见证（约15:26），并要将一切的事指教门徒（约14:26，16:14）,引导门徒进入真理（约16:13）。圣灵替门徒向父神祷告（罗8:27）。使徒行传中记载，当亚拿尼亚把卖田地的价银私留下了几分,却谎称已完全奉献时，彼得责备亚拿尼亚欺哄圣灵（徒5:3-4）。圣经又说，圣灵能够参透万事，并能知道神的事（林前2:10-11）。这些经文都无可辩驳地表明，圣灵是有位格的神。否定三一神教义，认为圣灵是神的无位格的能力，这是曲解圣经而得出的理论。
二、三一神的工作
从第一世纪末神完全赐下圣经正典以后，教父们经过了大约300多年的时间，对圣经进行了仔细、艰苦、深入的研究与讨论。在此基础上，于第四世纪末前后，形成了“三一神”这一伟大教义：神是独一的，同时有三个不同的位格（persons）；三个位格同本质、同永恒、同尊、同荣，但互不混淆，且有不同的职分。约在主后400多年写成的亚他那修信经（Athanasian Creed）总结了这些研究与讨论所形成的共识，对“三一神”这一教义进行了最早、最全面的阐述。（参见亚他那修信经）
总结全本圣经的启示，神的工作包括三个方面的重要内容：创造、救赎、启示。神的三个位格都参与了这三个方面的工作，但各有侧重。圣父的工作侧重于创造，圣子的工作侧重于救赎，圣灵的工作侧重于启示。[2]
在创造世界、世上万物及人类的工作中，圣父是创造者，圣子是神的话或道，这道藉着神的第三个位格圣灵的大能成就了创造之功（创1:1-3，1:26；伯33:4；诗104:3；来11:3）。万有因圣父的旨意，藉着圣子，在圣灵的大能下被造。在创造之工中，侧重的位格是圣父。
在救赎的工作中，按照圣父的先见被拣选的人，蒙受圣灵的感动而信服神，顺服圣子耶稣基督并被耶稣的宝血洗净，得到了救赎（罗8:28-34；林前2:7，8:3；林后3:18；弗1:5，1:11；彼前1:2）。圣灵还不断为得救的人向圣父祈求，保守他们不至于从恩典中滑落（罗8:26-27）。这样，在救赎之工中，圣父预备了救恩，圣子完成了救恩，而圣灵则施行了救恩。圣父、圣子、圣灵一同参与了救赎的工作，但救赎之工的中心是圣子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以及三日后的复活。
在启示的工作中，圣父藉着圣子耶稣基督把自己彰显出来（约1:18）；圣父又为圣子基督作见证（约壹5:9），荣耀基督（约8:54，13:32，17:1）。基督在地上的生活、教导，启示、见证了圣父（约14:9）。同样，圣灵也见证基督（约14:20），荣耀基督（约16:14）。不但如此，圣灵默示了全部圣经（提后3:16），并引导人明白、进入真理（约16:13-15）。在启示之工中，圣父是启示者，而圣父是通过圣灵来启示。这样，圣父、圣子、圣灵都参与了启示之工。
三一神的三个位格间完全合一，虽然各有侧重，却是完全和谐一致的。这是正确认识圣灵，理解圣灵工作的基础。
三、圣灵在救赎之工中的工作中心
约翰福音14:16-20及16:7-15这两段伟大的经文是整本圣经中最重要的圣灵论经文之一。在这最后的晚餐上，主耶稣向门徒们宣示，在他受难、复活、升天以后，将会差派圣灵降临，代表主耶稣继续施行救赎之工。这两段经文清楚地向我们宣示，圣灵在救赎工作中要完成以下几方面的事工。
第一，圣灵要来到门徒中间，与门徒同在（约14:16-18）。基督向门徒讲这些话的第二天，就要走上十字架、受死。虽然他三天后要复活、升天、回到父神那里去。但圣灵要代表基督来到门徒中间，与门徒永远同在，不再离开。圣灵是基督的灵，他与门徒同在就等于基督与他们同在。而且，耶稣说圣灵与他们同在，比他自己肉身与门徒同在更好，因为圣灵是灵，可以超越时间、空间的限制与所有门徒同时同在。况且，不久以后，教会要受到残酷迫害，圣灵与他们同在，帮助他们在遭遇挫折、逼迫的时候不至于灰心丧胆。
第二，圣灵要赐给门徒属灵的眼睛，让他们看见基督（约14:19）。“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徒1:8）使徒行传第二章中，五旬节圣灵赐下以后，彼得所讲的第一篇道就是有关基督的死与复活，以及旧约中对基督的预言。圣灵开启了门徒的眼睛，让他们“看见”了基督。
第三，圣灵要见证基督与父神的合一，以及门徒与基督的合一（约14:20）。在当时，十字架的刑罚在人的眼中是受咒诅的记号。“因为被挂的人是在神面前受咒诅的。”（申21:23）但是圣灵让门徒看见，基督被钉十字架，是神的完美的旨意。正是由于基督与父神完全合一，完全遵行了父神的旨意，他才甘愿走上十字架替罪人受死。同样，由于这十字架，通过天天背上自己的十字架跟从基督，门徒们也行走在基督的旨意当中，与基督联合在一起。“十字架的道理，在那灭亡的人为愚拙，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林前1:18）这不是人的智慧能想出来的，只有当圣灵打开了人心灵的眼睛，人才能看见这一辉煌的真理。
第四，圣灵要在世人心中作审判的工作，“叫世人为罪、为义、为审判，自己责备自己。”（约16:8）真正让人信福音的是圣灵，他在人心中作三方面的审判工作：第一是让人知罪；他们有罪，是“因他们不信”基督（约16:9）。这里并没有提到道德上的罪，比如撒谎、奸淫、杀人、仇恨等等。这些当然都是罪，世上的宗教、哲学、教育、法律也都能让人意识到这些罪。但是，只有当圣灵做工，人才能意识到，最大、最根本的罪是不信基督；第二是让人看见，基督的复活与升天，证明了基督是那义的本体（约16:10）。只是知罪、认罪悔改，不能让人得救；人必须披戴基督的义，才能到神那里去。只有圣灵做工，人才能看清这一点；第三是让人看见，基督在十字架上的死与复活，是对撒旦这个世上的王实施了审判（约16:11）。基督的死审判了撒旦，从此，所有愿意悔改归回神的国度的人，都可以脱离撒旦的辖制，通过信靠基督到父那里去；圣灵在人心中所作的这三方面的审判工作是人能够信服福音的基础。
第五，圣灵要带领门徒进入真理，就是他从基督所领受的真理。他不凭自己的意思说，而是要把他所听见的都说出来（约16:13-15）。圣灵“听见”了什么呢？就是圣父和圣子有关救赎的全盘计划与目的。“听见”表示圣灵对圣父与圣子的永恒目的有无穷的认识。这里再次表明了一个伟大的真理：三一神三个位格之间是完全合一的。
第六，圣灵要把将来必要发生的事告诉门徒（约16:13-15）。“耶稣基督的启示，就是神赐给他，叫他将必要快成的事指示他的众仆人。他就差遣使者晓谕他的仆人约翰。”“看哪，他驾云降临，众目要看见他，连刺他的人也要看见他，地上的万族都要因他哀哭。这话是真实的。阿们。”“当主日，我被圣灵感动，听见在我后面有大声音如吹号，说：‘你所看见的，当写在书上，达与以弗所、士每拿、别迦摩、推雅推喇、撒狄、非拉铁非、老底嘉那七个教会。” （启1:1、7、10-11）将来要发生的事，是基督将要再来审判这个世界。
第七，圣灵要荣耀基督（约16:14）。这是圣灵在基督的教会中所做的伟大工作。圣灵要使基督在我们眼中显为荣耀，使我们能够尊崇基督、尊他为教会的荣耀之首。圣灵要帮助我们行善、成圣、荣耀基督的名。圣灵要兴起各种境况，磨练我们，塑造我们，并要赐给我们力量，天天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从基督。为让基督的名得到荣耀。
显然，这七个方面工作有一个中心：就是基督。全本圣经以基督为中心点，作为全本圣经的启示者，圣灵的工作也不例外。圣灵降临，为要彰显基督，引导人认识、皈依基督，顺从基督，效法基督，荣耀基督。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圣灵职事的中心点就是彰显主耶稣基督。因此，人如果真心高举圣灵，就一定将认识基督，顺从基督作为他们生活的目标，而不仅仅是追求圣灵的恩赐本身。
四、对圣灵认识的一些偏差
- 神迹奇事
一般说来，灵恩运动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强调圣灵超常的恩赐，包括神迹奇事、预言、医病、赶鬼、说方言的恩赐。许多灵恩运动的追随者常常津津乐道圣灵在初代教会中的作为，并相信圣灵在今天仍然会行神迹奇事，只是人没有去火热祷告，没有去努力追求。言外之意，因为人的过失，人没有去火热地求，圣灵的工作被“捆绑”了。在追求灵恩的教会里，因为信徒火热祷告、努力祈求，圣灵就显出了许多神迹奇事，比如在神医大会、权能布道会里所出现的那些眼花缭乱的神迹奇事。但是，笔者斗胆说，今天在追求灵恩的教会里所发生的大多数所谓的神迹奇事，其真实性都值得怀疑。笔者认识一位追求灵恩的老姊妹，她有一次不无得意地告诉笔者，为了让人信她所行的神迹奇事，并因此而“信”耶稣，她有时会不惜“制造”出一些“神迹奇事”。例如，有一次为了让她儿媳妇信耶稣，就去告诉她儿媳妇，只要凭信心对着米缸祷告，神会让米缸里的米永远吃不完。她儿媳妇回家以后就对着米缸祷告。但无论她多么虔诚、多么坚信不疑，米缸里的米还是在继续不断地少下去。她困惑地回来找她的婆婆，这位老姊妹就让她的儿媳妇当着她的面祷告，并趁她闭眼祷告的时候赶紧往米缸里倒进了一些米！
如果你觉得这只是个别现象、不足为凭，那么，且看一项发人深省的调查。美国一位家喻户晓的灵恩运动领袖辛班尼（Benny Hinn）常常坐私人飞机往来世界各地，进行权能布道，开神医大会。这些活动少则几十万人、多则超过百万人参加。这些活动常常被美国基督教电视台TBN转播。美国基督教研究所（Christian Research Institute）于是决定对辛班尼所行的神迹奇事进行一次调查。基督教研究所主任韩光褔（Hank Hanegraaff）在一本书里披露了这次调查的结果：
辛班尼声称“在他主持的那些神医大会上”有成百上千的病人得到过医治。1992年9月，“经再三要求”，辛班尼给基督教研究所提供了“三例神医见证，均有医生记录及相关文件为佐证”。这三个医治的实例应该是辛班尼所能提供的最好、最强的证据。但是，经过基督教研究所医务顾问辛普森医师的调查与评估，所有三个例子的医疗记录都非常混乱，没有证据表明病人确实得到了医治。[3]
必须澄清一点，笔者完全、毫无保留地相信圣经所记载的神迹奇事是真实的，也相信圣灵今天确实仍然在行真正的神迹奇事。但是，我们必须明白，我们的神是独行奇事的神（诗72:18），他只凭自己的主权来行神迹奇事。人无论用什么方法（包括“坚信不疑地火热祷告”、“禁食祷告”、“痛哭流涕地认罪悔改”等等），都无法迫使圣灵按照人的心意来行神迹奇事。在初代教会，圣灵藉使徒行了许多神迹奇事的目的，是要见证耶稣基督及他所宣示的福音，让人相信耶稣（徒1:8；来2:1-4）；今天，他行神迹奇事的目的仍然是为了彰显耶稣基督并他宣示的福音，而不是要满足人的好奇心或某种私欲。
- 属灵经历与圣经原则
许多人虽然也重视读圣经，但是他们更重视自己“灵里”的经历。当自己的经历与圣经相矛盾时，他们常常毫不犹豫地立即把圣经的话抛在脑后，而只相信自己的经历。他们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在祷告中神赐下一句话（有时是圣经中的某一句经文），或一个异象，这句话或见证就是神给他们的启示。然而，自从信仰归正运动倡导回归圣经以来，正统的基督教派都有一个共识，就是圣灵的全部启示已经完全记载于神赐下的66卷圣经正典之中；不会再有新的启示。一切属灵教训都要以圣经正典的教导作为准绳。当然，圣灵在信徒生活中的具体事情上还会带领人去经历神、显明神的旨意并引导人去遵行。但是，个人的一切经历，无论看起来多么真确，都需要经过圣经真理的检验，因为人的经历是不可靠的，况且魔鬼也可以制造各种虚假的属灵经历来迷惑人。
真正在圣灵的带领下经历神，这种经历一定会符合圣经的一个永恒不变的总原则，即天天背上自己的十字架来跟从主耶稣基督（路9:23）。
3灵意解经
许多人常常断章取义地拿出一节圣经来随自己的私意加以曲解，并宣称这解释是圣灵给他们的启示。2005年8-9月期间，卡特琳娜飓风导致美国新奥尔良市遭受水灾，成千上万的人房屋被洪水淹没，近1500人死亡。这时，一位美国牧师出来声称，这是神在审判罪恶的新奥尔良市，因为圣经说“（神）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太5:45）。这篇讲章在美国基督徒的圈子内广泛传播，并引起许多不信的人对圣经、基督教侧目而视。但是，只要稍微有一点圣经常识，或去翻一翻这节经文的上下文，立即就可以看出，这节圣经实际上是在传讲神那长阔高深的爱与宽容，与这位牧师所讲的内容恰好相反。
基督教会在圣灵的带领下，经过将近2000年，发展、完善了一套解经原则，就是在圣灵的光照下，按照圣经的总原则作为指导，依照“历史——语法——文理”的原则来解经。这一套系统的解经原则可有效地保证人在解经时不致偏离神所启示的本意。离开了这一原则来解经，就很容易陷入凭私意解经，导致谬解神的话语而自取沉沦（彼后3:16）。
4.谁是主
隐藏在形形色色的诸多现象背后的，是一个更加根本性的问题：谁是主？自从人类堕落以后，就一直想要自己作主，并企图通过各种手段把上帝“训练”成自己的仆人。从某个角度来看，整本圣经实际上都在讲述人与神之间的这种争战。这一争战的根源可以追溯到伊甸园里撒旦对人的诱惑（创3:1-6）；从摩西五经、历史书、先知书中，可以闻到这一争战的硝烟；从撒旦对耶稣的试探中（路4:3-13），也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它的影子。
我们应该真正把圣灵当作独行奇事的神，当作我们的主，而不要企图用什么方法来左右他、让他成为供自己差遣的仆人。
五、回归神旨意的中心
今天的教会需要复兴，这是有目共睹的事。但是，想要有真正的复兴，教会必须重新悔改，谦卑回到神面前，真正尊他为大，以荣耀他为自己生活的中心；必须回到圣灵所启示的圣经，以严谨的态度按照正意而不是人的私意来解经；必须高举“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林前2:2）这个为圣灵所高举的、我们信仰和生活的中心，靠着圣灵赐给我们的力量，天天背起我们自己的十字架来跟从这位基督；同时，教会必须悔改，正确理解和教导唯独信心、唯独恩典的教义，教导并带领每一个蒙恩圣徒凭着圣灵赐给我们的真信心，活在耶稣基督用他的宝血为代价所换来的“昂贵恩典”[4]里。 将身体献上，作为圣洁的、神所喜悦的活祭，弃绝这个邪恶世界的价值观（包括“以自己为中心”的价值观），追求让自己的心意每天在圣灵的引导下更新而变化（罗12:1-2），活出神所赐给我们的新生命，荣耀基督的名。
愿每一个在圣父旨意中被拣选，被圣子所救赎，蒙圣灵每日光照的人都在圣灵的带领下儆醒祷告，真心寻求伟大三一神的旨意，求神亲自洁净他自己的圣殿（太21:12-13），让耶稣基督用宝血所买赎的教会重新归回圣经，归回真正的福音，真正在圣灵的带领下得到复兴，像装扮整齐的新妇一样迎接基督的再来（启21:2）。
[1] Gregg Strawbridge. The Five Solas of the Reformation: A Brief Statement. (http://www.fivesolas.com/5solas.htm)
[2] 唐崇荣：三一神论。台北：中福出版有限公司，2004.
[3] Hank Hanegraaff: Christianity in Crisis. Eugene: Harvest House Pub., 1993.
[4] 迪特里希·朋霍费尔(Dietrich Bonhoeffer)：作门徒的代价（安希孟译），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