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钧权
我坚决地相信,福音和普遍恩典是现在的教会需要更加明白的。第一,我们要更加明白福音,按着圣经去明白,把福音传清楚,教清楚,要护卫福音;第二,在今天这个世界中,教会面对很多挑战,我觉得改革宗神学的“普遍恩典”概念可以帮助我们。
- 什么是普遍恩典
什么是普遍恩典?加尔文的描述是:“圣灵为了人类共同的益处,随己意分配的最好的恩惠。”对他而言,普遍恩典也是圣灵的恩赐,是为了人类的益处,照神的旨意赐予他要赐予的人。还有一个约翰·慕理(John Murray)教授的定义,普遍恩典就是:“在这个不配得着、且被罪恶咒诅的世界中,上帝在救恩以外施与的各种不同种类和程度的恩典。”慕理还强调:“普遍恩典是为了特殊或救赎恩典而存在,而救赎恩典有其特殊目的,也就是为了荣耀神选民的全体,而神选民全体的荣耀之终极目标是为了荣耀神的名。”所以从加尔文我们明白普遍恩典是圣灵给我们的福分,是为了全人类的益处;同样从约翰·慕理我们知道,普遍恩典是神除了救恩以外给全世界的其他所有福分,我们在世上所享受的所有的良善,除了救恩以外都是普遍恩典。所以,明白特殊恩典才能明白普遍恩典。
旧约神学家克莱(Meredith G. Kline)说:“普遍恩典是被用来约束人类身上的咒诅,并且使历史进程成为救赎计划的舞台变为可能……神普遍恩典的约束之手能够调节普遍的诅咒,直到救赎历史完全成就,以及基督再临的那一刻来到。”普遍恩典像缰绳一样牵制了罪人的败坏,使神有可能在这个败坏的世界中施行他的救赎恩典。普遍恩典在堕落中牵制住了诅咒,它限制住了诅咒,这样救赎才能进行,直到主耶稣再来。
作个总结:普遍恩典是在堕落后给全体罪人的恩典,它限制住邪恶,这样生命在堕落之中还是可以成长,而且也帮助神达到救赎的目的,让救赎计划得以进行,直到完成,就是聚集神拣选的人,让他们得荣;可是注意,普遍恩典是有终点的,当基督再来的时候,普遍恩典就划上句号。
以圣徒的身份,我们领受特殊恩典,可是我们还是得等待耶稣的再来,我们仍然活在被诅咒的世界当中,与不信的人有交往,我们现在也还活在普遍恩典之下。圣徒活在普遍恩典之下的方式就是基督教跟文化的关系。
- 普遍恩典与文化
我们怎么去面对我们身边的文化?第一,要对文化有个定义。卡森(D. A. Carson)博士写了一本书叫做《再谈基督与文化》,我觉得他对这个问题处理得很中肯。他对文化的定义是,文化是大家的共识,是用不同的方式去表达的这个集体对生命的观点。社群和社群中的个人,他们的价值观彼此传递,而这个价值观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无论是通过写作、艺术、音乐,抑或政治、哲学。生命中的每一环都反映出我们的心态,而这些心态又反映出你所在社群的价值。例如,长寿是我们文化的一种价值,用不同的方式表达出来,比如花钱找医生把自己弄得更年轻,参加运动让身体保持活力,买有机食品,吃维他命……这些是文化的价值观。你看,都在我们周围,它在影响我们,那我们作为基督徒当怎样回应呢?很多时候文化的价值观和新生命的价值观会有冲突,在普遍恩典之下,我们怎么能在文化当中彼此互动呢?更多时候困扰我们的是,到底基督教文化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
历史上基督徒是怎样思考这个问题的?早期教会的基督徒和他们所处环境的文化非常不同,不管是巴勒斯坦的犹太文化,还是希腊罗马的文化。他们常常因为不同的观点被逼迫,甚至殉道。可是在第四世纪发生很奇妙的事,罗马帝国的皇帝君士坦丁对基督教很感兴趣,禁止人们逼迫,基督教安全了,甚至发展到等同于罗马国教。教会开始有了权柄,基督教在文化里面开始受人尊崇,但紧接着人们就开始置疑,思考教会该怎样面对这个新的处境。比如说,政府不再逼迫教会,教会可以安全地、和平地成长,可是政府开始干预教会的事情,皇帝可以召集教会大会,可以影响教会的一些决定。
罗马帝国逐渐消亡。奥古斯丁看到帝国的末日即将到来,他听到了基督徒们的担忧,他们担忧没有罗马帝国,教会怎么办?没有帝王保护教会,教会会不会失败?基督徒开始惧怕若罗马帝国消亡,教会也会消亡。于是,奥古斯丁写了一部名著叫《上帝之城》,他说,就算人的城会改变,上帝之城永远不会失落,永远不会被改变。基督徒不要怕,虽然罗马帝国败亡了,但上帝之城会继续下去。
中古教会在欧洲发展的时候,基督徒跟文化的互动又不一样。他们觉得世界是邪恶的,是污秽的,一个信徒要带着在主里圣洁的生命从文化当中撤出来,于是就开始有了修道院。修道士们住在一起,宣誓说我们要过贫穷生活,他们刻意地远离世界的文化,过修道主义的生活。
改教的时候,基督徒怎么跟文化互动也是一个引发许多思考的问题。加尔文继承了奥古斯丁说的“上帝之城”——神的国度是属天的国度,教皇再逼迫我们,上帝之城也一定会得胜。可是他们明白,修道主义离世独居的观念也是错误的;相反,他们要参与文化,要挑战文化。但那时很多基督徒不是很清楚地区分教会和世界,尤其是他们相信他们的王和王后。当时王跟王后有保护教会的权力,王权和教会是有关联的,甚至有的王宣誓说自己是这个教会的首领。例如英国的教会,他们跟天主教分开的时候,说没有教宗怎么办?英王便把自己放在教会的领导地位。他不是牧师,不是传道人,他是王,可是他是法律上教会的首领。在改教运动的时候有这样的思想。
今天,对这个问题基督徒有不同的回应,有些像修道士说我们不应该效法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是污秽的、邪恶的;有些说不然,我们要善用这些资源,比如政治、经济等等。在普遍恩典之下我们怎么去挑战和参与文化?这是我们今天面临的很重要的问题,尤其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我们的世界在缩小,科技、政治、经济的发展,关系越来越紧密。例如,纽约一个大银行的倒闭,全世界都能够感受到;一个国家的污染会影响到其他的国家;我们用iPad可以和很多人聊天。世界越来越小了,所以我们在世上怎么做会影响到每一个人,我们怎么回应我们的世界呢?我举两例:
1. 经济学者最近公布了全世界十大经济发展国家,其中四个是亚洲国家。今天很多人在思想一个国家如何成为经济大国,尤其在亚洲,每一个国家都以此为目标,要经济增长、强大、安逸。这些都好,都是普遍恩典之下的祝福,可是如何才能成为这种经济大国呢?一些学者说基督教中有些东西可以帮助国家经济增长。马克斯·韦伯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一个德国学者,他认为西方资本主义的成功是因为清教徒的工作观,也就是说基督徒的工作伦理增强了他们的经济利益。当时韦伯也研究了非洲和亚洲,他认为非洲和亚洲因为没有发展基督教,所以限制了经济发展。很多学者、商业的领导人都对韦伯的书很感兴趣,但他们的论点是正确的吗?基督教真能正面发展一个国家的经济吗?难道这就是基督教的终极目标吗?
2. 一些中国学者说基督教的伦理学,从基督教信仰发展出来的人伦教导也许可以帮助中国建立和谐社会。当然我们说基督教伦理是最好的伦理,从普遍恩典来讲和谐社会也不是坏事,可我们基督教伦理的目标,难道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国家的和谐社会吗?如果我再推下去讲,在一个败坏的世界中真的可以建立和谐社会吗?在败坏堕落的世界中,我们可能有和谐社会吗?
在普遍恩典之下基督教是有一些祝福,比如说对人权的尊重,可是我仍然要问:难道这就是我们独一的目标吗,是终极目标吗?普遍恩典是除了救恩之外所有的祝福,可是普遍恩典不是特殊恩典,而且普遍恩典是有终点的,它会停。那我们怎么去面对普遍恩典之下的圣徒的生活这个问题呢?如果用一个圣经的方式去看,就一定要明白普遍恩典与末世的关系。在这里我用“末世”这个词,不是讲千禧年的事情,不是分析启示录20章,也不是说到底什么时候被提;我用“末世”这个词是要专注于一点:是天国的事情,是最终的事情,是永恒的事情,是神预备我们圣徒与基督联合的事情。所以末世是代表天国,是最终的。天国是最终的事情,它跟普遍恩典有什么关系呢?明白这两者的关系会帮助我们思考前面所讲的几个例子。
- 普遍恩典与末世
很多人说,最终的事跟暂时的、世上的事有什么关系?我们参与文化,在世上的工作,政治经济对我们的影响……这些事情跟将来的事情、那新天新地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世界和即将来到的世界有什么关系?
我用两个诠释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这点。大卫·范德南(David Vandrunen)博士是加州西敏神学院的教授,他的观点是:“我们属世的身体是现今世界中唯一被圣经提到会被转换并且提升到将要来临之世界的部分。信徒本身就是现今之被造物与将来新造的世界的连续点。新耶路撒冷就是耶稣的新妇(启21:2)。宣称所有被造物在这世界上都会被转变并提升到将来临之世界只是一种超越圣经教导的猜测。换句话说,只有复活的身体会被包含在天堂,所有我们在普遍恩典下的活动与产物都会被排除在外。”
安迪·克区(Andy Crouch)持另一种观点,他曾引用理察·莫(Richard Mouw)的话:“属天城市的内容会比一般关于来世的讨论更为类似于我们现在的文化模式。以赛亚描绘的圣城像是一个贸易中心,是一个接受运输工具、货物以及商业活动货币的地方。用今天的话来讲,以赛亚对未来的‘企业结构’以及‘文化模式’很有兴趣。并且他的异象带领他到一个令我们许多人非常吃惊、关于未来诸多‘异教文化’项目之命运的观察。”安迪·克区本人讲得更直接了,他说我们可以把一些文化遗产过渡到新耶路撒冷去,他说自己关于“列国荣耀”的个人清单包括巴赫的音乐、爵士乐、绿茶、意大利点心,还有人类历史中的文学经典、iPad,这些东西可能会经过适当的洁净和救赎后出现在新耶路撒冷。换言之,天堂会包含我们在普遍恩典下活动的产物。
这两派的学者对末世的认识非常不同,一派说只有复活的身体才可以去天国,另外一派说,音乐、车、艺术,甚至iPhone、iPad这些苹果产品都有潜质带进去。这两种观点中,不管接受哪个,都会影响基督徒对于在普遍恩典之下如何生活的观念。
如果认为除了复活的身体之外任何东西都不会进天国,就会导致基督徒说:世界发生的事与我何干?但需要讲明白一点,至少范德南博士不是这样的教导,如果你持这样的观点他会反对;可是我又担忧这个观点会带动相应的生活方式。如果说只有复活的身体才能进天国,那为什么要参与建设经济?为什么要参与政治?为什么要花时间在艺术跟音乐上?在普遍恩典之下的这些事情与我何干?
另一种观点则会让基督徒对世界的事过分投入。这个观点教导我们,我们的文化有它的永恒性,需要保护好带进天国。这尤其会导致基督徒认为制造文化跟传福音一样重要。我们怎么评估这两个观点呢?
我们要回到神的话。林前15:50-53中有一句话说:“这必朽坏的总要变成不朽坏的”,在这里保罗说我们复活的身体要经历怎样的改变。一方面,我同意范德南教授讲的,我们复活的身体是不会再死的,是不朽坏的,我们会反映出主耶稣基督那复活的身体的形状,在与基督联合中我们有复活的身体,我们永恒地在这个复活的身体中,我们永恒地和我们的救主在一起;所以我同意他的观点,我们复活的身体在今世和来世有连贯性。另一方面,以挪亚方舟为框架帮助我们思考,彼得后书讲地上被洪水审判,没有被方舟拯救的都被消灭了,所以洪水之前的世界与洪水之后的世界有不同之处;但也要看到雷同的地方。在审判当中,神确实是摧毁了他的创造,但当我们说“毁坏”和“审判”时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世界完全被毁灭,完全重新再来吗?不是,救恩是重建当初的设计。从这个角度看,末世、来世与今世相比同样不是完全重新开始。我们千万不要混乱了,将新天新地等同于回到伊甸园,因为伊甸园是个考验期,如果亚当不犯罪,到他成熟的阶段神会将永恒的生命传给他。得到这个奖赏后亚当也不会犯罪,而且他不可能会犯罪。我们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呢?因为基督是末后的亚当,他没有教导说他的子民要回到伊甸园,相反他的应许是你们要有永恒的新生命,会有永恒的复活的身体,而这个真理带有永恒的属性。所以伊甸园永恒生命的奖赏,现在被重新建立、修复了,通过末后的亚当——耶稣基督修复了。所以从今世到末世,我绝对相信不仅有复活的肉体,也包括了神的创造,而这个创造也会照着神末世的目标、就是人当初被创造所期待的目标重建。而且,神要和他的子民同住,永恒地同住。
我认同范德南博士的观点,新天新地有复活的肉体,我也从某种角度讲认同莫博士和克区博士所说的,也会有些被造物出现在新天新地里;可难道这些是iPad,是音乐,是艺术吗?难道这些东西会移到新天新地吗?这是我不赞成的地方。我们主要的框架是以复活的身体为优先思考,比如说现在的身体在基督再来的时候如何改变为荣耀的复活的身体。我现在不年轻了,我的头发慢慢不见了,我看书越看越近了,我的腿走路开始酸痛了。可是,如果吃得好呢?如果去运动呢?如果吃一些药再把头发长出来呢?我是靠这些东西预备到耶稣那里领受复活的身体吗?我的运动和健康饮食跟复活的身体有什么关联吗?没有!如果我们像基督的样式、与基督联合的话,就连基督的身体复活都是靠外力、靠他之外的力量复活的,所以这个大能也会把我们必死的身体改变成复活的新身体。这绝对不是靠我们自己的能力可以完成的。不管我们怎么运动,怎么健康饮食,我不可能靠着自己的努力把这个身体变成末后的复活的身体,这只能靠当初让基督复活的神的大能来成就,这个大能会让你和我复活。
所以,从这个角度思考,现在这个创造界与新天新地有什么关系?若这个世界也会被改变,移到新天新地与基督永远在一起,这个改变的能力也唯独从神那里来;所以我们今天在世上的工作,不仅不能帮助自己的身体成为复活的身体,也不能改变今天的文化以至于能带到未来的世界。这只能依靠神的能力。我们需要明白这一点,我们需要了解这一点,因为这会影响我们在普遍恩典之下的生活上的每一环。普遍恩典是暂时的,它不是救赎恩典。虽然我们现在享受着普遍恩典的很多福分,虽然我们参与了这些福分,但特殊恩典才是我们的目标,复活的身体才是我们的目标,新天新地才是我们的目标,要到那个地方,只有靠神的能力。来11:10说,亚伯拉罕“等候那座有根基的城,就是神所经营、所建造的。”我们期待的这个工程师和建造者是神自己,不是我们建造的,不是我们的工程,而是神的设计,是神的城,他才是建造者。这才是我们的目标,这才是普遍恩典预备我们去领受的。这是当我们活在普遍恩典之下时,需要常常提醒自己的。
有人说,那如果我对复活的身体,或者是新天新地没有任何贡献的话,现代社会又与我何干呢?经济、政治、艺术、音乐这些东西都会过去嘛。可是改教运动有这样的教导:在普遍恩典之下,神对我们每个人在世上有一个呼召,而且不只是呼召,在普遍恩典之下还给你恩赐和能力,为了他的荣耀你要使用这些恩赐和能力,如果你小看这些的话,你就不是神所赐恩赐和能力的好管家了。例如,神给你经商的能力,你就要好好地经商;你是艺术家,你就要好好地画;你是音乐家你就要好好地创作。这些呼召是好的,这些是神的恩赐,神呼召你就是要你使用这些恩赐来见证神的荣耀,当其他人看到你这样做的时候,他们能够看到神的荣耀在你身上彰显。可是你又要明白这些东西是今世的,所以不要过分地投入在其中,你要明白它的限制,而且要常常思想新天新地的事情。
我们再回想刚才所讲的例子,亚洲的经济在增长,你是个商业家的话,就可以讨论工作伦理学,以圣经的原则如公平、诚实等尽心去做以荣耀神。既然是普遍恩典之下神呼召你,你就要专心地去做;可是你要记得你的终极目标不是为了国家富强,也不是为了公司成为世界第一,你的终极盼望和目标是新天新地,你现在所做的就是要见证这新天新地,你如何管理你的公司,应该可以见证出你真正的公民身份在哪里。
美国基督徒今天也有一些对社会的概念很像“和谐社会”。在美国很多植堂者专注于城市,战略性地植堂,比如说纽约、华盛顿、芝加哥,三藩市,而这样的植堂方式影响了普世教会。现在有很多人在香港、新加坡等地方植堂,他们不仅植堂,也希望所植的教会能够影响所在的城市。用他们的话说,想把Shalom(和平)带给这个城市,比如说给穷苦人、被欺负的人公义,呼吁商业家要有伦理道德,通过这些帮助这个城市成长。这是不好的目标吗?当然不是,因为传福音的缘故你影响左邻右舍当然好;可是我们要小心,因为真正的和平,真正的平安,真正的和谐,只有在新天新地里才有,在今天这个败坏的世界不可能有。当然,我不是说既然如此,这些就不要做了,可是你要明白它是有限度的,我们要明白在今世、在普遍恩典祝福之下,这些都是暂时的,因为普遍恩典本身就是暂时的,只有新天新地才有真正的和谐社会。那我们怎么参与其中呢?与基督联合,这是唯一的方式。在中国追求和谐社会的人,只有在与基督联合中才能达成目标。当我们讲到人权、宗教自由的时候,我们要常常提醒自己:真正的自由,终极的自由,终极的人权,在今世是找不到的,只有耶稣基督再来时才能带来。我们要不要为此努力?当然要。因为作盐作光是在今世作,可是这些东西不能作为今世的终极盼望,我们要记得天国的、最终的事情。所以我们对文化所做的事情是有限度的,我们的期待也是有限度的,我们对世上的成就要有正确的理解。
真正的盼望和满足只有在基督里才能找到。在基督里,我们会终极地到那新天新地,透过神的大能,公义、和平、自由这些目标都会被彰显出来。新天新地是永恒的,是不停的,是永远不变的;在基督里有所有的祝福,这才是我们的盼望,在这里我们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普遍恩典,是除了救恩之外所有的祝福,不管神怎么呼召你在普遍恩典中参与,你一定要记得普遍恩典不是特殊恩典,要记得这些祝福都是暂时性的、是会停的;新天新地才是我们的家,才是我们永恒的家。
我们一起祷告:“我们的父,我们再次感谢你的话语,你是我们路上的光,带领我们永不失败,求你帮助我们明白在今生我们应该怎样活。我们的神学不只是知识,而是真智慧,圣经的智慧,你的智慧,所以改变我们的生命,带我们看到更多基督的丰富,而这些丰富都在与他联合中有份。求你在基督中看顾我们。祷告是奉我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们。”
作者简介:
周钧权(Jeffrey Jue)博士,自2002年起任教于威斯敏斯特神学院,教导教会历史,是唐崇荣归正神学教授席位第一任受衔人,现任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副教导主任。
[1] 本文取自周均权博士在威斯敏斯特神学会议上的发言,这次会议以“福音与普遍恩惠”为主题,2012年6月于香港举行。本文是根据David Chen的现场口译整理,略有删节,整理后的文字未及让周博士审订,特此说明。——编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