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特·詹森(Matt Jenson) 译/郑丽 校/雅斤
在过去几年里,我一直在阅读和写作关于教会论的书籍。这是一个有意思的的话题,可以在某一时刻显得十分乏味,下一时刻却又变得极具煽动性。有许多书仅仅是对标准教材的老调重弹,只不过更精细地解析了术语而已。如果你像我一样,当关于教会的讨论演变成地盘之争、厘清教派差异或建立某种神圣化的《罗伯特议事规则》(Robert ‘s Rules of Order)的教会版本时,你的眼睛就会变得呆滞。
说到“教会”,不应该让人联想到古板的官僚主义,而应该让人联想到上帝把一群卑微的人归给自己,把他们聚集在祂儿子的周围,并以祂的圣灵充满他们,差遣他们在各国中宣扬祂的名。最好的教会论是把教会放在救赎历史当中,并且按照她的所是看到她的样子——充满圣灵的神迹奇事,是在耶稣里预尝和进入神国的起点。
因此,基于这种对教会论的认识,这里有一个特别的书目。但请注意,这份书目并不包含所有关于教会论的伟大文献,而仅是一个为了让人阅读而得益处的书目推荐。(书目按照作者姓名的字母顺序排列)
《更新的逻辑》[2]——威廉·J·亚伯拉罕(William J. Abraham)
亚伯拉罕调查了过去半个世纪里一系列令人着迷的复兴案例,并反对所有这些案例,认为教会复兴不是认识论上的调整,而是回归施恩管道。除了不必要地将这两者对立起来,他对问题的诊断(崇智主义)和所给出的治疗处方(一个在上帝设立的施恩管道中等候的病人)是完全正确的。
《朝圣之旅:对梵二会议的评价》[3]——卡尔·巴特(Karl Barth)
巴特受邀作为观察员参加梵二会议,但因病未能成行。经过一个夏天的认真学习,他在罗马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一系列声明和关键的问题进行讲论。在这里,我们看到一个富有同情心的新教徒,他充满盼望、好奇、友爱,而且总是非常敏锐。大公会议(the council)呼吁教会要现代化,实行“更新”或“和解”,而巴特却以质问“与什么和解?教会的复兴是基于它启示的根基,还是基于现代世界?”来加入这场可能带来仇视的辩论。
《基督教要义(第四卷)》[4]——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
在此有很多争论,但也有一些基于圣经和圣灵工作的关于教会本质的最丰富的思考。当从圣灵论的角度谈论教会时,加尔文可能是最好的。事实证明,圣灵是解决困扰教会的种种诱惑的最好办法,这些诱惑就在于把基督和教会混为一谈或完全割裂。在加尔文对圣餐的处理中,我们看到最丰富的解决方式,他把基督在圣餐中临在的问题颠倒了过来。他指出,“问题”不在于耶稣如何临在于我们,而在于如何让我们与他同在,这是圣灵所做的,祂将我们与升上高天坐在天父右边的主联合起来。
《常驻的客旅:基督教殖民地的生活》[5]——斯坦利·豪厄瓦斯(Stanley Hauer)、威廉·H·威利蒙(William H. Willimon)
在他们所有的工作中,豪厄瓦斯和威利蒙挑战基督徒思考我们在天国的公民身份和这种公民身份对我们在世生活的影响,但没有比这更程序化的书了。这本书的短小精悍可能会让一些人认为它是一种预言式的咆哮而不屑一顾。我可以想象以色列人也有充分的理由对先知充耳不闻。
《当教会还是一个家庭的时候:重拾耶稣对真实基督教社区的愿景》[6]——约瑟夫·H·赫勒曼(Joseph H. Hellerman)
赫勒曼以耶稣的话为真,坚持认为教会是一个忠诚度远超其他的、一个特别的家族团体。世人对单身、婚姻和家庭越感到困惑,我们就越需要活出我们在基督里被收养的身份,以及这种收养关系对共同生活的影响。
《新约中教会的形象》[7]——保罗·S·明耶(Paul S. Minear)
这是本很棒的书,耐心且有理有据地探讨了新约中教会的各种形象,以及这些隐喻在我们生活中的应用。艾弗里·杜勒斯(Avery Dulles)提到的关于教会的“模范”的做法很有帮助。但更有用也是基于圣经的是明耶从头到尾地整理了教会的形象,以及他深信教会的奥秘需要一个“万花筒”的观点。
《多元社会中的福音》、《上帝的家:教会本质的讲座》、《公开秘密:传福音神学导论》[8]——莱塞·纽比格(Lesslie Newbigin)
今天关于教会和福音的大多数最好的、最新的东西被很好地解说,是因为在四分之一个世纪(或更久)以前有了莱塞·纽比格在福音上的更加细致和忠实的解释。当时很少有学者的文章能如此通俗还没加脚注,而且这些文章的透彻程度和清晰度却并没有因此降低。纽比格整合了别人的见解(巴特关于拣选,波兰尼关于个人知识的投入),并结合他作为一个传教士主教在印度南部教会的经历。
《在教会的废墟中:在基督教衰落的年代里维持信仰》[9]—— R. R.里诺(R. R. Reno)
里诺论辩说:分裂的教会已经成为废墟,尽管人们很想逃到山上去,但唯一忠实的方式只有住在废墟中,唱出哀歌。他呼吁读者放弃保持距离的舒适,而去投向十字架,与上帝教会的所有不完美和罪恶亲密接触。对于那些迅速从一个教会转到另一个教会的人来说,他的悲叹其实是一剂强力的良药。
《圣餐:天国的圣礼》、《水和圣灵的圣礼:洗礼的礼仪研究》[10]——亚历山大·施门曼(Alexander Schmemann)
施门曼例证了礼仪和神学的结合,以及古老的格言——“祷告的规则就是信心的规则”。就像亨利·德·鲁巴克(Henri de Lubac)为罗马天主教会所做的那样,施门曼提醒东正教说,圣礼不能也不应该被简化为一个神奇的时刻(比如,元素的转变),或者与教会更广泛的生活隔绝开来。
《福音的教会论》[11]——约翰·韦伯斯特(John Webster)
一个圣公会信徒如此激烈地辩论说教会论需要减肥。韦伯斯特在每一点上都告诫要反对浮夸的教会论,就是要求教会成为只有基督能成为的样子,做只有基督才能做的事。教会中心主义只能是偶像崇拜。韦伯斯特扩展了巴特把教会视为见证者的观点,并提出了一种教会的“修辞性指示”,即教会不断地转离自己指向基督。
作者简介:
马特·詹森(Matt Jenson)是拜欧拉大学叨雷荣誉学院神学副教授,他为《写字间日报》写作。
[1] 本文取自福音联盟网站,标题为编者所拟,原文标题为“10 Books on Ecclesiology You Probably Haven’t Read But Should”,https://www.thegospelcoalition.org/article/10-books-on-ecclesiology-you-probably-havent-read-but-should/。2018年11月1日存取。承蒙授权翻译转载,特此致谢。——编者注
[2] William J. Abraham, The Logic of Renewal (Eerdmans, 2003), 182 pages.
[3] Karl Barth, Ad Limina Apostolorum: An Appraisal of Vatican II (St Andrew, 1969), 80 pages.
[4] John Calvin, 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 Book IV (Westminster John Knox, 1559 translation edition, 1960), 1800 pages.
[5] Stanley Hauerwas and William H. Willimon, Resident Aliens: Life in the Christian Colony (Abingdon, 1989), 175 pages.
[6] Joseph H. Hellerman, When the Church Was a Family: Recapturing Jesus’ Vision for Authentic Christian Community (B&H Academic, 2009), 240 pages.
[7] Paul S. Minear, Images of the Church in the New Testament (Westminster John Knox, 2004), 312 pages.
[8] Lesslie Newbigin, The Gospel in a Pluralist Society, The Household of God: Lectures on the Nature of the Church, and The Open Secret: An Introduction to the Theology of Mission.
[9] R. R. Reno, In the Ruins of the Church: Sustaining Faith in an Age of Diminished Christianity (Brazos, 2002), 208 pages.
[10] Alexander Schmemann, The Eucharist: Sacrament of the Kingdom and Of Water and the Spirit: A Liturgical Study of Baptism.
[11] John Webster, “On Evangelical Ecclesiology”, Confessing God: Essays in Christian Dogmatics II (Bloomsbury T&T Clark, 2005), 242 pa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