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亿万华民》译友会 编校/亦文
编者按:1877年5月,在上海召开了首届赴华宣教士大会,126名西方宣教士济济一堂、共商大事。与会者达成的共识之一便是,与中国禾场巨大的需求相比,目前西方教会所投入的人力与财力远远不够。因此大会公推二十一位资深宣教士成立了一个委员会,起草了一份呼吁性的决议。鉴于该文献的历史性和属灵性价值,特将之译成中文,与海内外华人信徒共勉。
鉴于福音禾场的巨大需要及现有在华差传力量之不足,无法收割成熟的庄稼,于是我们决定组成一个委员会,成员如下:
大英圣经公会的伟烈亚力(Mr. A. Wylie)、美国圣经协会的顾牧师(Rev. L. H. Gulick, M.D.)、苏格兰联合长老会的韦廉臣牧师(Rev. A. Williamson, LL.D.)、英国长老会的杜嘉德牧师(Rev. C. Douglas, LL.D.)、美部会(公理会)的富善牧师(Rev. C. Goodrich)、伦敦会的杨格非牧师(Rev. G. John)、美南浸信会的晏玛太牧师(Rev. M. T. Yates, D.D.)、中国内地会的戴德生牧师(Rev. J. H. Taylor)、美国监理会的蓝柏牧师(Rev. J. W. Lambuth)、美国圣公会的汤蔼礼牧师(Rev. E. H. Thomson)、美以美会的保灵牧师(Rev. S. L, Baldwin)、美国归正教的打马字牧师(Rev. J. V. N. Talmage, D.D.)、美北浸信会(浸信联会)的高雪山牧师(Rev. J. R. Goddard)、美北长老会的梅理士牧师(Rev. C. R. Mills)、美南长老会的何牧师(Rev. B. Helm)、英国循道会的李修善牧师(Rev. D. Hill)、英行教会的岳斐迪牧师(Rev. F. F. Gough)、巴色会的黎力基牧师(Rev. R. Lechler)、英国圣公会的苏牧师(Rev. C. P. Scott)、英国圣道公会的贺牧师(Rev. W. N. Hall)、英国偕道公会(United Methodist Free Church)史牧师(Rev. R. Swallow)。
决议之一:本委员会将代表参加此次大会的百余位宣教士,起草一份真切的呼吁,恳请各差会、各神学院和普世教会差派更多的工人前来中国。
决议之二:一次印刷四千份本次大会的内容,以及所有的决议和增援呼吁,由各差会宣教士通过各自的网络在所有具影响力的中心分发。
如上所述,本委员会恳请普世信徒最大限度地重视以下的事实和意见:
第一,中国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异教国家,若加上其藩属国,中国的国土面积总和超过了整个欧洲;如果不算穆斯林国家的话,中国人口相当于所有其他异教国家人口的总和。
第二,毫无疑问,中国是一个最重要的宣教区域。利文斯顿(Livingstone)的探索发现展示了非洲辉煌的未来,印度的财富也众人皆知,但没有哪个异教国家能和中国相提并论。单就中国的矿产资源而言,就超过美国西部各州的总和,这表明中国日后必成世界列强之一。
第三,中国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但一直充满活力,前途无限。就智力而言,他们无往而不利;在外交和贸易方面,中国人已证明他们不逊于我们当中最精明能干和有成就之辈。他们当中有些人已经掌握了我们所设定的每一项新科学和新艺术。他们的进取之心和坚忍不懈也是众所周知。
第四,当前中国有一个很值得注意的显著特点:是东方最大的殖民地开拓者。柬埔寨、苏门答腊、爪哇、菲利宾群岛、东帝汶、婆罗洲、三明治群岛等地的原住民在文明世界到来之前就消失了。欧洲人无法适应那里的恶劣气候,只有中国人证明了他们在这些地区仍能保持很好的体力。他们每年以成千甚至上万的人数进入这些地区,这一数字仍在持续攀升。他们也在迅速地移居到满洲、蒙古、西藏开疆辟土。所以,显而易见,华人将最终成为这些区域占主导性的民族。
第五,一股移民潮最近正在涌向澳大利亚、新西兰、美国太平洋沿岸各州,人数每年都在增多。这股移民潮是福是祸,则取决于各国是否重视并保全其基督教精神之立国根基。
中国式生活和中国式精神的黑暗特性这一令人心情沉重的话题,不必展开讨论了。中国文明是与基督教文明相抵触的。做出这一比较的人很难融入中国人的圈子。中国人浮华的外表之下,充满着最可怜、卑劣、残酷的习俗。神州大地上的最高统治者的作为即可证明。《京报》(Peking Gazette)[2]上每天都充斥着社会各阶层迷信至极的行为,自皇帝以下无一例外。
我们不想描述更多的细节让你们难受。圣经里早就说过,他们“将不能朽坏之神的荣耀变为偶像,仿佛必朽坏的人和飞禽、走兽、昆虫的样式”[3]。中国人不仅拜死人、拜木石做成的偶像,在很多地区还拜一些最令人憎恶的被造物。文明程度本身并不能造就人民的道德状况:我们都知悉古埃及人卑劣的偶像崇拜、有教化的腓尼基人恐怖的仪式,也都会因希腊和罗马全盛时期的伤风败俗而惊骇不已。我们并不是说中国人的邪恶已经达到同样的程度,但可以肯定的是,除了宗教活动中的悖德仪式之外,那些古代国家里任何形式的堕落、残暴、恶习都无一例外地在中国重演。人的本性亘古不变,若是任其发展的话,多少都会出现使徒保罗笔下那种触目惊心的图画。使情况更加恶化的是,中国的士绅和各阶层的领袖虽然偶尔也表示反对,却常常利用民间盛行的迷信风俗来影响和统治人民。由此可见,受过教育的人,不但不去寻求如何启蒙和提升平民,反而把他们更有效地陷进无知的桎梏。所以,在中国之内全无盼望。
就在这种环境下,每年都有百万之众的中国人进入永死!多么令人痛心!那些被赋予最荣耀能力的民族,却因为缺乏我们被托付传扬的真理而走向灭亡!那些生命本可以从罪中得释放、进入神的国,从而建立越来越有智慧、越来越喜乐的事业,一如圣经所言,“发光如星,直到永永远远”。[4]
这种可怕的灵魂毁灭的浩劫还要持续多久呢?我们难道不应当在这一代便努力拯救中国吗?难道神的能力有限吗?是我们祷告的功效有限吗?完成这一伟大事工的使命落在教会手中。如果我们忠心地将当纳的十分之一全然入库,四处传讲福音,神就必敞开天上的窗户,倾福与我们,甚至无处可容。[5]
我们看到神的应许已经出现很多征兆。
- 三十七年前,全中国只有三名与基督教新教差会相关的中国信徒,而现在至少有一万二千到一万三千名信徒。
- 过去的一年中,申请受洗者大大多于以往任何一年的人数,申请者的素质也普遍高于往年。
- 帝国政府对福音传播的态度变得前所未有的开放,去年签订的《烟台条约》和随之达成协议的公告,都促使广阔的内地更加有效地对外开放了。
- 不仅这个国家开始包容我们的努力,全国各地的人心也或多或少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 无数人开始阅读我们分发的书册;不少人渴慕探索大自然和西方创新的影响力。
我们恳切地向整个基督教世界寻求帮助。中国还有八个省份没有常驻的宣教士,其他各省往往也只有两到三位而已;从整个中国的情况来看,相当于每一位宣教士要服事一个马萨诸塞州,或者每两位服事一个苏格兰。
青年男子们,我们首先向你们发出呼吁。正当血气方刚之年,你们的职责无疑是应思考如何发挥神给你们的才干,藉此最大限度地彰显神的荣耀。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像中国,可以让甘心奉献的基督徒如此有效且广泛地事奉他的世代,而现在的基础工作与未来的辉煌成果正息息相关。
如果经过认真的思考和恒切的祷告,这一呼召激起了你心中的回应,请不要急着说自己资历不够,或许,你实际的资历超过了你自以为有的,亦或你的职责就是为了这一服事来装备自己。以中国之大,各种恩赐皆有用武之地。虽然我们主要需要能讲道的人,教导归信者、监督当地教会、培训他们自治;我们也需要医疗专家,医治病人并培训当地医生;我们还需要精通科学的工人,阐明神的作为;我们也需要文字精兵,翻译和编排书籍,藉着文字出版的力量,引导并塑造中国的公众舆论;还有,教师、售经员、印刷师等等。最后但非居末位的一点是:我们还需要具有奉献精神的姐妹,进入百姓的家庭,拯救这个国家的女性,也就是我们在中国的姐妹。
年轻人啊,我们要放胆和你们说,你们手中有那不能朽坏的福音种子,能苏醒已死之人,使其进入永生,叫那如虫如土的人成为神的后嗣,与基督同作后嗣。你还对回应我们的呼召犹豫不决吗?[6]如果能向亿万之众发挥影响力的话,你还会喜欢在相对狭窄的领域度过一生吗?庄稼已经发白,可以收割了[7],种种征兆都在邀请你参与这一圣工。这是一个可以让最丰富的恩赐与恩典、最卓越的天赋、最广博和精妙的阐述都能得到最大发挥的禾场。这是一个天使长都会为之欢呼的事奉。你们怎能对我们郑重的呼求、神的呼召,以及中国亿兆之众无声的呐喊听而不闻呢?奉基督的圣名,兴起!任凭死人埋葬他们的死人,你只管去传扬神的国。[8]
为人父母者啊,我们希望你们思想,你们全心钟爱在成长中日渐健壮美丽的儿女们,你们最大的期望就是他们的能力能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把他们的心思转向这片土地,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这地的百姓刚刚开始从以往死亡的尘埃中兴起。与其限制他们,不如因神扭转你们儿女的心而欢喜,因为他们给这地的民所带去的正是其急需且只有基督教信仰能够给予的光明和引导。
众教会的牧者们,各学院的校长们,所有教育年轻人的老师们,我们也向你们发出同样的呼吁。我们极其迫切。我们实在不知如何应对缺少人手的问题。中国的大门已经敞开,事工也随之增多。请设想一下那些独守宣教站的工人如何应对周遭波涛汹涌的异教主义!我们即将被这巨大的事工压垮了。我们当中很多人不得不超负荷地承担职责。因此导致不少最优秀的同工积劳成疾甚至过早去世。所以,我们恳求你们,将这件大事放到少年人的心中。特别告诉那些青年学子们,把完成学业与中国的需求结合起来,从而能郑重地承担起这项义务,恳切、不带偏见地在祷告中考虑如何回应中华帝国的种种需求。
我们要中国在这一代人就从罪的奴役中解脱出来。这并非不可达成。我们的主曾说,“照你的信心,给你成全了”[9]。只要神的教会忠心执行大使命,便能成就此事。年轻人什么时候能像为俗世上带来荣誉和富裕的地位奋斗不已那样奔赴宣教禾场呢?父母们什么时候能像追寻带来俗世中势力和荣誉的机会那样,将儿女分别为圣,献给宣教事工呢?基督徒们什么时候能像为奢华和娱乐付出那样为差传机构付出呢?什么时候能像舍弃一切追求世界、满足私欲那样,舍己为神做工呢?或是说,他们什么时候能甘心乐意地把为了向异教徒传福音而奉献金钱看为极大的喜乐和殊荣,而不是视作自我牺牲呢?
我们这一百二十名宣教士,站在这个巨大帝国的边界上,几乎代表了欧美所有的福音性宗派团体,在上海齐聚一堂举办这次大会,同时也代表了全体在华的新教宣教士,深感我侪对如此迅速增长的事工着实不负重荷。因而我们在此异口同声地发出最诚挚的恳求,呼吁所有属神的教会差派更多的工人。我们也同心恳切地在施恩宝座前呼求,求神的灵感动所有听见我们呼吁的人的心,并对主说,“主啊,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愿自欧洲到美洲的所有人心、所有教会,都能同感一灵,直到整个基督教世界兴起,所有属于十字架的战士都来与耶和华一同攻克坚城。
译者跋:
身为文字工作者,我深知写作的方法之一,便是先确定写作的对象。想必1877年这二十一位起草者当年心中的读者,一定是西方教会。这份呼吁书,虽然是公函,但因为是用英文写成的,又在欧美国家散发,国人几乎与之“绝缘”。与会的宣教士们,想必从来没有想到,近一百四十年以后,中国教会会重新发现这份“内部文件”,将之翻译成中文,与海内外华人信徒共享。身为一名教会史学者,这无疑是治史过程中又一个惊喜;作为“他的故事”(His-story)的追随者,我又当如何体悟“历史的主人”苦心孤诣的布局?
整篇“中国呼吁”可圈可点之处甚多,结合中国教会的现状,或许以下几点特别值得我们反思:
1、宣教士们的催逼感
我们的眼里,“到收割的时候还有四个月”,在主耶稣的眼里,“庄稼已经熟了,可以收割了”。(参约4:35)每一个禾场都需要一个代言人,印度有过威廉克里,非洲有过利文斯顿,中国有过马礼逊和戴德生。在马礼逊的时代,虽然所有的宣教士只能在澳门和广州城外的有限区域活动,但他透过城门的缝隙,洞察到了中国巨大的需要;在戴德生的时代,虽已有很多宣教士进入了屈指可数的通商口岸,但是他却看到了“内地”更广阔的天地。每天都有异教徒死去,却鲜有基督徒兴起。你的行动取决于你的眼见。如果你目力所及,只是教堂四壁,或是自家后院的一亩三分地,势必会安于现状,退化为温水中的青蛙,或沙发上的土豆[10]。增援的呼吁之所以贯彻整个现代宣教运动,只因若我们以基督的心为心、以他的眼为眼,我们看到的图画永远是禾场太大、庄稼已熟、工人不够。
2、宣教士们的时代感
全文不断出现的另一个关键词便是“this generation”,中文按上下文可以翻作“时代”或“世代”。如果说前者指时间,后者则指人群。不言自明,这篇“中国呼吁”的对象是“那一代”的西方信徒,十九世纪末的赴华宣教士们认为,中国既然在“这一代人”的时间里向西方开放,西方信徒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把福音带进去。他们既不能埋怨“上一代”没有尽力,也不应把责任推卸给“下一代”。摩西、大卫的属灵遗赠虽然能惠及万代,但最根本的是,他们按神的旨意各自服事了他们同时代的人(参徒13:36括号内文字)。每一代人都要尽自己的本分,神的计划便会推行无阻。正如约翰•卫斯理的墓碑上所刻的:“神埋葬他的工人,但是继续他的工作”,所以我们在马礼逊之后有戴德生,在戴德生之后,仍有无数忠心的仆人前仆后继。每一位赴华宣教士,都因为服事了与他同时代的中国人,而完成了神计划的一部分。或许,这才是“学生志愿运动”(Student Volunteer Movement)“遍传福音、在这一代”(Evangelizing the world in this generation)的正确解读吧:无论福音能否在我们有生之年传遍地极,我们都必须用生命服事“这一世代”。每个世代的人都当自己先在神面前受教,并求问神:“主啊,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3、宣教士们的孤立感
日光之下无新事,无论是在信息闭塞的19世纪,还是在信息爆炸的21世纪,举目望天、举目望田者都毕竟是少数,教会反对宣教的理由也往往惊人的相似。宣教动员从来就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过程,各路新兵也往往“千呼万唤始出来”。马礼逊在他的时代,孑然一身固然孤独;到了戴德生的时代,各地已经散布了数十名宣教士,但对整个中国而言仍然是杯水车薪。历代反对海外宣教的理由通常是:本地的事工都做不完,哪有余力投入外邦的事工?这一质疑的本身,其实是一种悖论——要知道,十九世纪末,单在伦敦便有四千来名教牧人员。作为东西方的桥梁,赴华宣教士委婉地提醒:如果拥有成千上万名神职人员的西方教会仍觉得同工不够的话,那么,每两名宣教士要面对整个苏格兰的人口,或者每一名宣教士要面对一个马萨诸塞州的中国禾场的需求岂非更加急迫?!除了教会,宣教运动的阻力也往往来自父母,华人教会在这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在原居地,还是到了海外,华人都会不惜一切地培养子女进入稳定而高薪的职业,在这一点上,信徒家庭和非信徒家庭没有太大区别。但是在这份呼吁书中,老宣教士们挑战年轻学子们,从宣教的角度选择专业。葛培理牧师的岳父钟爱华(Nelson Bell)便为了到中国宣教,从法律系转到了医学院,因为他了解到,在宣教禾场,医生远比律师更能传递福音的信息。
4、宣教士们的幸福感
谈到宣教,我们联想到的便是舍己、牺牲、受苦。固然,这些都是从事宣教事工可能需要付出的代价。但是,在这批具备“实战经验”的赴华宣教士眼里,宣教更是属灵潜力无限释放和发挥的机会,是“天使长都会为之欢呼的事奉”!如果马礼逊留在苏格兰,他可能继承父亲的鞋铺,并成为当地优秀的传道人,但他永远没有机会成为第一本中文圣经的翻译者、第一部英汉字典的编纂者,也不可能既办学(英华书院),又开诊所。戴德生如果留在英格兰,他可能继承父亲的药铺,或者成为伦敦优秀的医生,但是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跨时代新差会的领袖,不可能招募到“千条性命”和“千镑英金”“向亿万之众发挥影响力”。无数在西方教会难有施展空间的姐妹,却在中国这个宣教平台一鸣惊人,成为受人尊敬的巾帼英雄。海外宣教不仅造就了宣教士本人,也祝福了整个西方教会。在欧美母国各宗派各自为政甚至不相往来的情况下,来自各宗派的宣教士居然能够同感一灵、异口同声地为中国的属灵福祉而呼吁,确实让整个西方世界耳目一新——耶和华为我们行了大事。
对西方教会而言,中国禾场是外邦文化,而对本文的中文读者而言,却是本族本家,或至少是同文同种。笔者编译本文的目的,除了激励众肢体能像西方宣教士爱中国人那样,对同胞们的灵魂产生负担,更希望华人教会能用同样的爱去爱少数民族、日本人、印度人、穆斯林,视所有异族邻舍为“被赋予最荣耀能力的民族”。爱本民族总是容易的,爱异文化是需要凭信心的。但愿这份近一百四十年前西方宣教士为中国禾场而起草的呼吁书,也能成为今天华人教会奔赴普世禾场的征兵檄。
[1] 全文译自“Appeal for China from the Conference of Protestant Missionaries”, China’s Millions, British Edition, No. 28, Oct 1877, pp. 119-121。
[2] 《京报》又作《邸报》,是清朝在北京出版的半官方中文期刊,以登载政府公告为主,常被近代在华外文报刊翻译转载。
[3] 引自罗马书1:23。
[4] 引自但以理书12:3。
[5] 此处取玛拉基书3:10之意。
[6] 此处取罗马书8:17之意。
[7] 此处取约翰福音4:35之意。
[8] 此处取路加福音9:60之意。
[9] 如马太福音8:13,9:29。
[10] Couch potato是美国俗语,形容都市生活中终日懒散在家看电视的人。